“好,很公平!”
伍牙大喝一声,旋即也不迟疑,甩开手中火鞭就向我袭来。
我不避不闪,连护体灵盾都没催出,而是含笑看着。直到那如蛇信般的鞭梢堪堪就要打上我面门时,这才忽然扬起左手,如电般的抓住了鞭梢。
往事历历在目,伍牙又怎会不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爆喝道:“还来这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怕我夺鞭,他先一步紧握鞭把,用力的往回拉。我同样不放手。赤红的软鞭霎时绷得笔直,如同一根滚滚燃烧的铁棍。
“你虽然已非孩童,但却依然愚蠢至极!”
我冷笑一声,右手心火剑忽然焰芒大放,自下而上斩向赤火鞭。
若以柔克刚,我还真没办法对付他,可如今硬碰硬,我料想他一个筑基弟子的伪法宝,难不成还能硬过修罗玄铁吗!
“轰”的一声爆响,伍牙顿时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本命仙宝,怎会……?”
伍牙满脸惊惧,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将手中一截残鞭狠狠砸到他脸上,冷哼道:“若真是你的本命法宝,你现在早已吐血身亡了!什么仙胎转世!蠢货,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我懒得再与这个傻子多费口舌,拉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玉烟,就直接窜入了树林深处。
一路向西南方疾行,玉烟始终没有问我关于伍牙的事,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因为换作别的女子,早安奈不住心中好奇,问东问西了。
“烟儿,你不想知道刚才的事?”最终还是我先忍不住,开口问她道。
“我已想明白了。”玉烟道,“或许你这样做,对师弟来说并非是件坏事!起码能让他认清现实,不至于今后死的不明不白!”
我不由发自内心的赞叹:“哇,没看出来呀!烟儿你原来不仅貌美,还这般聪慧呢!”
玉烟扭头白我一眼,哼声道:“你从来都不愿看我,又怎知我的好?!”
一句话怼得我哑口无言,心道:这还没成亲就开始翻旧账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眼看就要穿出树林,影影绰绰就见远处出现了一方被透明结界罩住的庭院,而庭院中则坐落着一栋三层高的清雅秀楼。
“传送法阵便在那座秀楼里吗?”我问玉烟。
“嗯,进入结界我们就安全了。”玉烟道。
秀楼离我们不过百丈之遥,而我所放出的神念中,也未发现有追兵,或任何埋伏的迹象。
若按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我真能暂时松一口气了。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怪怪的,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忽然,我神识中亮起了一个小光点,但一闪而过后,又消失不见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忙收住脚步,又伸手将玉烟拦下。玉烟虽不明所以,但也不问原由,而是祭出青剑,凝神戒备。
我扫了眼前方空荡荡的林荫道,叹了口气:“道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幽空中立刻传来一男子柔和的话音:“不愧为纯阳之体,这都瞒不了你。”
话音甫歇,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便幽幽浮现而出,挡在了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看清楚来者后,玉烟脸色微微一变。而我则不动声色,含笑道:“原来是应道友和应夫人,不知二位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上命所差呢,还是想要临行告别呢?”
“自然是来为内兄饯行啰!”
应辰说着扬起手,看似疼爱地摸了摸一脸凝重的千蒹的脑袋。
“说起来,我与蒹儿成婚,内兄你都不来喝杯喜酒,真不够意思!”
内兄?难道千蒹将当日洞房之事告诉了应辰?
但无所谓,告诉就告诉吧。
欠千蒹的,我自认都已经还清,何况如今我已有玉烟,所以任凭他如何激我,我都不会在意。
我依旧含笑道:“当日有要事在身,我不在落月宗,因此只能遗憾错过了。若应兄有雅兴的话,我们改日再补上这一杯如何?”
“不在落月宗……?”
应辰喃喃自语,继而又执起千蒹的柔荑,温柔地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而千蒹则像一具尸体般,木然的任其抚弄。
“既然不在落月宗,那内兄为何会有我夫妇二人的寒水珠呢?”
我不动声色,说道:“若我说自己并不知道什么寒水珠,你信吗?”
“信!为何不信?”
应辰轻笑起来,“我一直很相信蒹儿,所以当然也会相信她的义兄。更可况,蒹儿与我洞房花烛时,仍是完璧之身,我又怎会去听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呢?”
他忽然看向了我,宝石般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
“你说对吗?——内兄!”
我本不知该如何回答,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