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乌总严厉的一声“巧巧”,吴巧巧才算罢休。
乌总接过小泊拿回来的杯子和筷子,往桌上一放,“有没有执酒的,有的话,给客人满上!”
大家哈哈笑,我连忙站起来拿起酒瓶,对乌总说,“不怕灌大眼贼儿了?”
“遭着罪儿喝吧!”乌总说着,转过头去问小泊,“波——小!小泊,你找到邹主任了?”
小泊笑,“找到了。”
“把寡人的意思对他说了?”
小泊说,“圣旨下,邹主任跪地接旨了。”
大家轰然大笑。乌总一口一个“寡人”,小泊就以“圣旨”相对,极妙!
我分别给乌总、驺玉才倒满了酒,乌总说,一个酒桌上执酒的那叫啥?那叫权,你别看这两杯酒都倒满了,可是有分教。”乌总说着,拿起一根筷子,往他杯里插进去,搅两下,又插到驺玉才的杯里搅两下,杯里的酒沫子立时消下去了,这时就看一杯比另一杯明显多出一大块。
我给乌总倒酒时,是慢了一点,给驺玉才倒酒时快了一点,这一慢一快就倒成两种不同盛量,这是我没想到的,当然也不是刻意为之的。
乌总也知道这一点,他就是找话题凑趣儿,“看到没?偏着谁相着谁,看出来了吧?”
大家又哈哈笑。乌总提议,“大家举杯!”
小泊拿过来三只杯,其中一只吴巧巧接了过去,我给乌总和驺玉才倒满了酒,她的酒还没倒,我连忙要给她倒,她一把夺过酒瓶,“怎好让姐夫给我倒酒?”说罢,“咕咕咕”自己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
按刚才乌总的理论,她这么快倒酒,恐怕连半杯都倒不上。乌总刚才举起的杯还没放下,他接着说道,“今天是双喜临门,一是干总的亲同学来了,二是小女的生日……”
大家愕然,“小女”?指的是谁?这时吴巧巧接过话去,埋怨又撒娇地说,“谁是你女儿?!”
乌总如梦方醒般,急忙说,“你不认我这个瘫子为爹了吗?”
“不认!”吴巧巧又撒起娇来,“关键时刻也不帮我,谁认你?”
驺玉才连忙解释,“小吴和乌总是一起来的,小吴来的时候,全园子就她一个女服务员。小吴说话乖巧,手脚麻利、勤快,乌总就认她为干女儿了。”
怪不得!上午我往乌总脖子上套一串七巧饽饽,怎么转眼就套在吴巧巧的脖子上了。
吴巧巧说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说她什么巧,什么又巧,她爹妈才给她个“巧巧”的名,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可是,巧巧说她是一个月前才来的,那时,这园子里就她一个女服务员?一个月的时间,入住率就达到百分之百,不错啊!
我端起酒杯站起来,“乌总,应该是三喜临门啊,咱们才开业一个月,入住率就达到百分之百,不算一喜吗?”
乌总听了这话也非常高兴,“对对,算作一喜,来来来,咱们喝个三喜临门酒!”
大家举杯而饮,可乌总不动。大家就把杯子从嘴唇边撤下来,看着乌总,那意思非常清楚:你张罗的酒,你怎么不喝?
乌总说,“亲们!三喜临门酒,你们知道喝几杯?”
“三杯!”我猛然醒悟。
“我喝不了。”陈薇艳首先反对,“这杯酒,我都喝不下,我还想找人替呢!”
陈薇艳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赶忙摆手,“我?!来不了来不了!别说五、六杯,就是三杯,我也难以承受!”
这时,门开了,邹主任双手端着一个圆盘,盘正中放着一瓶红酒和十几只喝白酒的小高脚杯。他身后跟着一个小伙子,端着一盘“斗土豪”。
邹主任吆喝起来,“乌总的酒来了,菜来了!”
乌总说,“你看,知我者,邹胖儿也!不仅知道我喜什么酒什么菜,还往往正是时候!每每关键时刻,我邹胖儿就出现了!”
乌总这么说了,我就把桌上的啤酒瓶子啤酒杯都撤下去,把邹主任拿来的小酒杯摆上,把红酒瓶启开,倒红酒。
这小的高脚杯,杯小座大。杯小有多小?俗称“耳朵眼儿”,人说,盛三钱的酒,也就是三杯才一两,这种酒杯的制造者,开始的时候,纯粹是游戏心情制出来,没想到,推向市场,还火了起来。
现在喝酒纯粹为了应酬,谁也不想喝得酩酊大醉。但为了热络,还得一杯接一杯地干杯,那这种酒杯就应运而生了。
其实说它杯小座大,杯小也小不多少,座大也大不许多。就是杯厚,而且,玻璃好,厚,还看不出怎么厚来,倒满一杯酒,还真象那么回事——满满一大杯。
可是,倒上红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红酒的颜色在杯里分了好几层,能分辨出厚厚的玻璃来。
把酒都倒满了,乌总对陈薇艳说,“说你不能喝酒,只是盛不下酒的容积,这回用这个‘耳朵眼儿’‘三喜临门酒’,没问题了吧?!”
陈薇艳说,“没问题,拼了!”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