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信，一会儿李艳花还来，你可以问问在医院太平间的祭奠大厅里，颜夫人都对她说些啥——我现在是真魂状态，我的肉身在家里，我不可能和李艳花串供，你问她，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对颜夫人下手了？”

“她要只说这些，只对李艳花一个人说，也就算了。回到家里，她在阳台下边侍弄花，我在阳台上，她老公颜书记回来了，你猜她对她老公说些啥？”

“说些啥？”

“嗨呀，太不雅的话，我就不学了——她对她老公说，今天她开眼界了，老干——就是我爸，落落出多少个孩子？你猜！她老公说，老干还那么秀吗？她说，还那么秀？正经是个秀和尚，上午去了十多个老婆，各个都领着个孩子，最大的，比他儿子干白都大，还是个警察，那警察他妈你猜是谁？是教育系统出了名的栾破鞋。她那些事呀，我知道得最清楚……”

这时，我听“咔”的一声，我猜是栾哥一使劲，把哪颗牙咬碎了。

所以，我就停下了。

“说，你继续说下去。”栾哥恶狠狠地催促道。

同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怎么，把牙咬碎了，哪里还能流出血来吗？

“我说什么？当时把我气得手脚都麻了，身子都发抖了，她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诬蔑我的老师，我心目中圣洁的女神，当时就把我气得犯病了，我举起面前的花盆就冲她砸了下去，我原想砸向她的头，一下子把她砸窝佬儿（打死了）了，谁成想，没砸准。栾哥，请原谅我，我没打准，没把她打死！”

“没事儿小白，再有机会，咱俩治她于死地！”

“栾哥，你说我砸她对不对？”我问。

“对！这么妄口巴舌的人，留在人世间何用？人人得以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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