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龙的四百人对战江左军邹金镖的近三千骑兵,还是反偷袭,胜算能有多少!可惜,这四百人全都是普通的血肉之躯,没有红色三角裤衩,做不得超人,更不能以一打几十。更没有筋斗云又或者凌波微步式的仙术和武功,躲不了别人的刀枪,被砍上一刀捅上一枪也会流血,也会死。也就一刻钟,乌山骑兵就被淹没在江左军骑兵的红色浪潮之中。
邹金镖终于开始冲击乌山军营。“给我冲!杀光他们!杀光他们!”邹金镖的眼睛已经包扎过,但还是往外渗着血,狂喊着下了全军冲击的命令。
时间太短,根本来不级整队编阵,长枪兵、火枪手、弓箭手只是扎堆站在拒马桩的后面。元更一声暴喝,火枪兵和弓箭手胡乱的向不远处向这边冲过来的江左骑兵阵中招呼过去。有人落马,有马翻倒,更有人连人带马扎在拒马桩上,被串成了血葫芦。战马和军兵的尸体倒在壕沟里,很快就填平了一人多宽的壕沟,后面的江左骑兵踏着前面人的尸体跃过了拒马桩,直接冲进了乌山军阵之中。
无更就战在第三道壕沟后面,风很大很狂吹得元更的大旗起伏不定,两个军兵护着大旗但还是左右摇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众人看不到元更,但绝对可以看见元更的这面大旗,元更在哪,大旗就在哪。人如旗,旗如人。
元更看着晃动不已的大旗,如钩子一般的眼睛盯住了昔日的亲兵队官胡霸。“胡霸,你来稳住大旗!”身后这个高出众人许多犹如铁塔一般的壮汉单手握住大旗,用力往地上一扎,直入地面一尺深。大旗就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凭凭风吹的冽冽作响,就是纹丝不动。
骑兵的冲击对步兵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尽管乌山军营壕沟纵横,拒马栅栏密布,但还是挡不住江左军的冲击。但快,前两道壕沟边上的防线就被如浪潮一般的江左骑兵的攻势攻破,真扑元更所在的第三道壕沟。
将是军胆!邹金镖早就看见了乌山军那面元字大旗和大旗下面那个十分惹眼的巨汉胡霸,只要砍了那人巨汉,再砍断大旗,那这场仗就赢了,根本没有后面那一万步军什么事。要是斩杀了对面乌山军的主将元更,那后面的一万步军,除了打扫战场还能有什么用!
邹金镖要亲自斩将夺旗,带人就冲向了元更身后的大旗。这么大一个功劳就在眼前,怎么能落在别人手里?如果成功,单靠那一面元字大旗,邹金镖也必将扬名。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再往上爬一步,邹金镖在江左军中就有赵顺之一般的地位。都是昔日同窗,凭什么邹金标就得站在赵顺之的后面?只要斩将夺旗,邹金镖就能和赵顺之并列而立。
邹金镖的马绝匹是一匹好马,套着马甲、驮着邹金镖,一跃而起,直接跃过壕沟、跨过拒马,冲到乌山军阵之中。
疯子吴远又一次扯掉了盔甲外衣,坦露着满是伤疤的上身。手里握着一根长枪高声叫着,试图组建一个密集的长枪大阵。只是邹金镖没给他太多时间就冲了进来,战马从高跃下,直接踏倒两人,又是往前猛得一撞,就撞到了吴远。吴远往后连退几步,直接摔进后面的低坑之中昏死过去。
不等邹金镖再次调转马头向大旗而去,几根长枪就已经捅向了邹金镖本人和他跨下的战马,其中就有元更和陈达捅出的两杆长枪。然尔效果并不明显,邹金镖的战马也披战铁甲,几根长枪根本捅不进去。元更用尽浑身的力量也只是从战甲的缝里挤进去几寸深,外加上几根长枪同时捅来,邹金镖的战马狂嘶一张,前蹄腾空而起。
陈达正在马头的斜前面,见过了吴远的下场,陈达灵机一动,直接翻滚一边。邹金标的大刀已出,斜对着身边的元更的脑袋砍了下来。元更手里的长枪一时之间拔不出来,就算拨出来也使不开,人太多空间太小。情急之下举着一柄腰刀奋力去挡。
元更的腰刀被砍出一个半寸深的豁口,裂纹已显。元更也被震的手腕生疼,身子忍不住向后退去。只是哪有去处可退,周围倒处都是人挤人,根本无路可退。
邹金镖的刀再次扬起,准备再补一刀。马上就能大功得成,并列站与赵顺之的身侧,与赵顺之齐名了。战马再次嘶鸣,却翻身倒地,直压在几名乌山军战死的军兵尸体之上。却是陈达躺在雪地之中,挥刀砍断了一只邹金镖的战马蹄子。
战马倒地的瞬间,邹金镖从马上跳下来,直砍向元更。战刀自高而下,势不可挡,元更再无处可躲。元更的盔甲和普通军兵没什么不一样,长相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元更的束腰带却是异与普通军兵的红色,且镶有金边。邹金镖无意之间看到这个束着不同常人的腰带的军兵,就肯定这人不是一般人,一定要取此人头。
“救我!”元更高呼道。
一根铁戟磕开了邹金镖的大刀,另一根铁戟也奔着邹金镖砸去,胡霸出手了。“日你娘的!”这个扶着大旗的巨汉顾不上大旗了,撇下大旗三步冲到邹金镖的面前,挡下了邹金镖这一刀。
也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邹金镖身中几处创伤,但都有铁甲护身并不致命。邹金镖狂吼一声,越战越勇。一刀被胡霸磕开,顺势又削掉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