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小风心中暗自揣摩,陆小姐之所以对自己冷若冰霜,或许正是因为那次不告而别的误会。
再者,她能够参与诗会,显然对诗词有着深厚的热爱。
如此看来,这首借莲花寓言表意的新词,既能阐明前因后果,又能展现出自己真诚的歉意和期待,对于他们仅有一面之缘的二人而言,无疑是极为适宜的表达方式。
老鸨的眼眸,那双看透红尘的眼眸,此刻因这纸上的几行字而流转起迷离而又深邃的光芒,像是被无形的谜团所牵引,“这·······是词?”
她的声音低哑而颤抖,疑惑与不解如同涟漪般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却又被压抑在喉头,无法彻底释放。
面对老鸨的困惑,林小风的声音如铁石般坚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蕴含着无法撼动的决绝,“无需过于纠结,你只需将此物交给她,让她亲眼目睹便好。”他的话语虽简短,却犹如磐石般压住了所有的疑云。
被迫接受了这一不可抗拒的命令,老鸨的手指更紧地握住那张仿佛载着无尽未知命运的纸片,她拖着疲惫而又沉重的步伐,再次向那通往二楼的楼梯攀登。
片刻寂静后,老鸨的身影又快速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她的笑容如春天的暖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充满生机,“林大人,陆小姐已经同意了,现在就让我领您上去吧。”她的语气既庄重又热情,恰似那一抹温暖的春阳。
然而,她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语调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谨慎与由衷的敬意,“只是,林大人,此番只有您一人能够踏入那扇门扉。”她的话语像是一道警示,却又饱含着对规矩的坚守。
林小风听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跟随在老鸨身后,那身影在昏暗中摇曳生姿,两人一起迈开步子,一级一级向着三层那神秘的闺阁攀登而去。
待到林小风安然步入陆玄芯的闺房,老鸨轻轻地合上门扉,门缝中漏出的一线微光宛如一道分割世俗与超凡的边界,静静地守护着屋内的秘密。
她旋即转身,目光落在楼下仍在等候的谢洪信身上,此刻的老鸨双手相互揉搓着,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如同晨曦初照,步伐虽然急促却巧妙地藏匿了几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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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踏入房门,林小风的身影犹如一名久经沙场的探案人附体,无需多言,那潜藏在骨髓深处的敏锐直觉便如鹰眼一般骤然开启,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对周遭一切进行细致入微的审视。
这间寓所的装潢布局,相较于记忆中那动荡漂泊的画舫世界,宛如两个迥异的时空,此间的韵致更显得雅致沉稳,如同一部厚重的线装书,悄然散发出一股浓厚的书香世家的气息。
室内的摆设纷繁多样,古朴文玩遍布四处,每一件器物都在时光的打磨之下凝聚了无法估量的价值与无尽的神秘。
整个室内空间宛如浸泡在一汪无形的浓墨之中,那是一种难以捉摸的高雅馨香,它似乎具有穿越古今的力量,让人在踏入的刹那,恍若置身于一幅幅千年流传的诗篇画卷之内。
林小风的步伐缓缓推进,每一脚落下,仿佛踩在了历史悠长的回响之上,那声音泛着青铜锈绿的韵味,又带着一丝丝木石纹理的质感。
角落里,陆玄芯依然端坐于一张雕琢精细的绣榻之上,薄如蝉翼的纱帐轻轻垂挂,半遮半露之间,她的身影愈发显得温婉恬静,仿佛是一朵初醒未绽的水仙,静静地守候在光阴的涟漪之中。
正当林小风欲开口之际,陆玄芯的声音仿佛山涧清泉流淌,又若琴瑟暗鸣,那话语在空气中悠悠盘旋,最终凝结成一句轻叹:“林大人上回为何离别匆忙,竟未曾告辞?是否在大人眼里,我这般的平凡女子竟是如此不堪,以至于让大人视同敝屣,急于避开呢?”
面对这样的质疑,林小风的面庞上瞬时浮现出一抹微妙的表情——尴尬中夹杂着礼节性的微笑,他回应道:“陆小姐过谦了,在下怎会有厌弃之意?实则尚未来得及细品陆小姐那倾国倾城的姿容。”
“当日离去确是形势所迫,实属无奈之举。陆小姐您的气质卓尔不群,犹如碧池中傲立的青莲,高洁出众,不容亵玩,使人自惭形秽,生出敬而远之的心绪。”林小风的话语里,深深地蕴藏着敬畏与遗憾,如同一首未竟的颂歌。
闻听此言,陆玄芯并未停留在锦绣榻上的闺秀姿态,她举止轻盈如燕,足尖在细腻的绣鞋下翩翩起舞,仅数步之遥,已然飘然而至林小风面前。
那双眸子犹如秋水共长天一色,紧紧锁定住林小风的目光,其中流转的情感既复杂难辨,又充满了摄人心魄的魅力,让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