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杀意若是一把刀,此时已经抽刀出鞘,因此并不在意兰琛的回答。
他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向谢归晏解释这个起居郎为何只出现了一日,便再不见踪影了。
兰琛惶恐地道:“谢相芝兰玉树,怎么可能是个妖相?他该是清辉明月,遥挂天际,绝不可能堕入人间。微臣从前所写真的太过大胆,那些露骨的戏码都该删除,一个字都不能写。”
岑婴一怔,转眼看他:“清辉不堕,那你要怎么写朕与谢相的故事?”
兰琛琢磨着:“陛下求而不得,只能替他扫清朝政上一切障碍,再默默地看着他成亲生子,直到把他的儿子也培育成一代名相,将君相佳话传给后世?”
岑婴沉默了。
他抬腿,踹了兰琛肩膀一脚,咬牙切齿:“你这个……”
他确实很想骂兰琛,但这个无知书生总能诡异地捕捉到他对谢归晏扭曲的心意,以致于岑婴都不知该怎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