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又一根根松开,易泠歌深呼一口气,望向他右侧的眼珠,极浅淡地笑了笑。
那只空洞的眼睛,是透着灰白色泽的,是灌注再多灵力都不可修复的颓败。
也是他活该的。
褚霖慢慢地在弟子间踱步,时不时指点几句,易泠歌起初还忍不住瞟几眼,见他速度不快,逐渐专注起来。
又练完一遍,褚霖已经在她身边看了许久。
“褚师兄。”她视若无睹地又挥舞了片刻,终归不大舒畅,干脆收剑入鞘,毕恭毕敬地作揖。
褚霖挑眉问道:“你便是易泠歌?新入剑宗的弟子?”
她答:“是我。”
“褚晃死了,我听闻,你还说御剑褚家,不过尔尔?”这一句是褚霖贴近说的,只够他们两人听见。
冷汗瞬时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