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留在宫中看守长衡的宫女,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太子妃、太子妃……”宫女跑的太急,气还没喘匀,“太子妃不见了。是奴婢失职,还请殿下降罪。”
“无事。我知道了。”
宫女心中诧异,君灼竟然没有怪罪她们。
“你先退下吧,”君灼遣退了宫女,而后对着周戚说,“派人守住宫门口,以及屋顶上派一队人马巡守。”
周戚说:“遵命。”
君灼冷笑,长衡你还真是教不乖。
在马车上透露给长衡的消息都是假的,他只是想看看长衡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还想着逃跑。
果然,他只是稍微松懈,猎物就脱钩了。
没关系,会咬人的猛兽总要有一个驯服的过程。他不着急,相反,他很喜欢驯服猛兽的过程,拔掉猛兽的爪牙,让猛兽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匍匐在他身边。
他会让长衡死心塌地跟在他身边,不敢再有逃跑的念头。
长衡会一点轻功,他先吸引宫女的注意,然后从窗户逃跑,借着轻功飞檐走壁,站在房顶上看宫内的路线途径,确定自己怎么跑出去。南朝的宫殿共有四个门,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门都有士兵看守,每二十分钟更换一次士兵。
可以趁这个时间逃出去。
长衡准备从房顶上跳下去,返回宫殿的时候,一队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说:“太子妃,殿下请您回去。”
他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君灼发现了吗?
他没发现君灼的身影,按照君灼的性格不可能不过来亲自抓他。
君灼又是被人叫走的,估计是又要是脱不开身。
那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逃走吗?
君灼不在,这些士兵打不过他,他可以逃了。
长衡浑身的毛孔因激动打开。
“倘若我不呢?”长衡问。
将领说:“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长衡一脚踹到将领肚子上,顺手抽出了他挂在腰间的剑,“怎么个不客气法?到让我领教领教。”
在楚国,他的剑术,他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是楚州第一剑客。
比武比出来的,现在去武试榜上还能看见他一骑绝尘的成绩。
连续太多年第一,江湖中人便让他当了公证人,不让他再参加武试。
长衡的身姿很轻盈,剑握在手中,手腕翻转,迅速刺向那些士兵,他没有杀生的习惯,只是用剑风将围堵他的人震开。
“抱歉。”
长衡收起剑,站在房顶,身后是炽热的金黄。
欲转身离开时,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衡儿,这是要去哪啊?”
“离开这里,”长衡看着君灼,“请你让开。”
若不是忧心楚国子民的安危,他怎会被君灼困住。
见君灼站在原地不动,长衡说:“倘若不让,那便赐教。”
“我想看看衡儿有多厉害呢,”君灼足尖轻点,借力飞到枯树旁,折下一根枯枝。
长衡不理解的望着他:“你这是做什么?我用剑,你用树枝,这于你而言不公平。”
若是新鲜的枝条也就罢了,有韧性可以借力打力,但这种枯枝,稍微用力便可从中折断。
君灼说:“衡儿真贴心。”
“……”
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他为什么要替君灼着想?他应该趁此机会杀了君灼。
长衡提剑迎上去,长剑割碎了炽热的金黄,直指君灼的胸膛。
君灼向后一退,用枯枝当下长衡的进攻。
啪嗒一声,枯枝断了一截儿。
现在还不如手臂的长度。
“十招之内我认输。”长衡说。
他很自信,因为没有人在十招之内胜过他。
更不用说君灼还是拿着枯枝与他较量了。
“好。”
说话中两人交换了位置,君灼陷在夕阳中,长衡站在阴影里。
君灼这个人很奇怪,每次都是只守不攻,而且对他的招数十分了解,每次都能见招拆招,甚至还能用半截枯枝打出力量,给人穿透喉咙的感觉。
这次长衡明显感觉到君灼的武功在他之上,甚至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天边的金黄逐渐被黑暗淹没,整个皇宫被黑暗笼罩,站在房顶上比武的两个人,一黑一白,你来我往。
十招已过,长衡愿赌服输,心里更多的还是诧异,他的剑法什么时候那么差了,竟然被君灼用一根枯枝见招拆招。
君灼拿着只剩一指长的枯枝封了长衡的穴道,知道他心中所想:“我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