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望着他,在他脑门弹了一下,“不听我话了?”
随帆抓住他的手指,“哪有,老婆的话怎么能不听,可听了。”
“既然听话,就乖乖在外面等着,我很快洗好。”
他放松恣意的笑容,亲昵的调侃姿态,让随帆跟着笑了,“听老婆的,我在外面等你,给你找换洗衣服。”
“好。”
兰浅关上门,脱掉上衣,手才刚放在裤头,一条湿滑的触肢从后方卷住了他的腰肢。
触肢变换成结实的古铜色手臂,兰浅的后背撞上了火热的胸膛。
那只手在兰浅身上到处点火,另一只手臂抚过兰浅的脖子,迫使他抬头,露出只能被反复揉弄的喉结。
“随风,你疯了!”兰浅无法转头,只能用余光往后瞪,“你大哥还在外面!”
随风低头,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低低的笑音从喉咙发出,传导到兰浅的耳廓,带来一阵酥麻。
“他在外面不是更好吗?嫂嫂,这样才叫偷情,不是吗?”
随风将兰浅嵌在自己怀里,皮肤相吻,没有一丝间隙。
他舔了一口兰浅的脖子,手臂用力将兰浅抱起,兰浅的双脚顿时离开地面。
随风将兰浅按在镶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上,吻了吻他的肩膀,忽然咬住了一小块皮。
兰浅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差点叫出声。耳边听到越来越重的脚步声,可以想见随帆正拿着换洗衣物过来,越走越近。
兰浅的心砰砰直跳,血液直大脑,呼吸都急促了,压低声音说:“随风!”
会被随帆看见的,磨砂玻璃虽然看不到浴室里面,但会看到人的轮廓,里面两个人在纠缠,随帆会看得一清二楚!
被发现、被撞破的紧张感勒住了兰浅的喉咙,在紧张至极的环境中,他都感觉到了罕见的恐慌,手心都在冒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帆过来了!
兰浅看到停在门边那道模糊的影子,心跳抵达了巅峰。
他正要阻止在他身后四处亲吻、留下印记的随风,身体就被强势地翻了过来,微张的嘴唇闯入了一条为非作歹的舌头。
兰浅睁大了眼睛。
随风力气很大,可以说无法撼动。他的身躯完全将兰浅笼罩,激动之下,兰浅的后背撞在玻璃门上,门把手都被撞得松了一下。
“阿兰?”随帆不确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门把手被拧动了,“你没事吧?”
兰浅的心提到嗓子眼,咚咚咚,像锤在心头的重锤。
要进来了,随帆要进来了!
他拼命挣扎,双手捶打着随风的肩膀,随风却把他吻得更深。
兰浅被迫环住了随风肌肉厚实的背,被吻得合不拢嘴,被迫吃入了大量口水,更有无法吞入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被发现的恐惧让他仿佛一条按不住的鱼,双手用力,在随风背上划出几条见血的红痕。
轻微的刺痛让随风更加狂浪,舌头在兰浅嘴里分叉,变成几条触肢,兰浅嘴唇里一处软肉都不放过,仿佛要将他的魂儿吸出!
第94章 眼盲的嫂子(二十七)
“老婆?”
兰浅心惊胆战地发觉,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进来了,要被发现了。
禁忌像一条锁链,被他和随风亲手扯断,随帆一进来就会看到,弟弟把嫂子吻得无法呼吸。
周边的温度不断攀升,空气炙热,兰浅在惊慌中眼眶通红,湿润的泪滴盈满了眼眶。
门缝大了,越来越大了!
接吻的水声这么响,随帆肯定听见了。
兰浅的裤子已掉到脚踝,触肢卷土重来,和先前吃饭那般入侵。
他在随风怀里发颤,触肢进一点,他就颤动一下,浑身都是红痕。
随帆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面,会怎么样。
随风会不会狂性大发,当着随帆的面,把他弄得说话都不能,让随帆观看全场。
羞耻到极致的眼泪落下,微咸的泪珠被分叉成触肢的舌头吞入。
随风眼眸深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兰浅,眼神仿佛能将人剥皮抽筋。
他伸出沾了兰浅汗珠的手臂,将那道门缝“砰”地压回,反手将浴室门上锁。
“阿兰,怎么了,怎么关门了?”
兰浅嘴唇被塞满,连喉咙都被反复磋磨,根本没有空隙回答。
一道与他完全相同的声音凭空出现,“你把衣服放在外面吧,我刚刚脱衣服不小心撞了一下门。”
“……真没事吧,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怪物伪装的声音说:“有吗?”
随帆没有追问,“那我把衣服放在门口的凳子上,你伸手就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