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狡黠的一笑:“自然了,叶氏庞大,盘根错节,若是由公孙无疾死心塌地的管理,对攸宁来说,也是一件便宜的买卖,一箭双雕。”
喻隐舟忍不住笑起来,刮了一下叶攸宁的鼻梁,道:“好啊,原来你心里的小道道儿,这般得多?”
叶攸宁徒手去抓匕首,加之他的抚慰性,公孙无疾感动不已,从今往后便会死心塌地,叶攸宁其实是讨了便宜的。
喻隐舟道:“那也不必用手去抓匕首。”
他握着叶攸宁的手掌,道:“疼么?”
叶攸宁摇摇头,道:“不疼。”
喻隐舟低头亲在叶攸宁的掌心,那里包扎着伤布,喻隐舟亲得很轻,小心翼翼,叶攸宁并不会觉得疼痛,甚至……
甚至有些麻痒。
叶攸宁笑起来,道:“王叔,好痒。”
王叔……
好痒……
喻隐舟脑海中轰隆一声,炸开了锅,一股热血冲向头顶。
叶攸宁似乎感觉到了甚么异样,睁大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吃惊的看着喻隐舟。
喻隐舟沙哑一笑,道:“都怪你做的韭菜饺子,怎么?是埋怨孤昨日没有卖力?”
叶攸宁的眼眸睁得更是圆溜溜的,轻声感叹道:“好厉害。”
轰隆!!
方才是炸了锅,此时便是天崩地裂。
喻隐舟的脸色阴沉,仿佛盖着浓浓的乌云,一把将叶攸宁按在榻上,沙哑的笑道:“那个小崽子被孤关在殿外了,今日……绝没有人可以打扰你我。”
喻隐舟靠近叶攸宁的耳侧,压低声音,戏谑的道:“王叔给你看看更厉害的,可好?”
叶攸宁一脸迷茫的看着喻隐舟,他不谙此道,但表情并没有羞赧,甚至还有些探究,求知欲极强。
这样的眼神过于撩拨,配合着叶攸宁无比清纯的容貌,令喻隐舟浑身血液都在叫嚣。
“攸宁……”
喻隐舟吻下来。
就在二人的吐息交缠,嘴唇即将碰在一起之时……
砰砰砰!
砰砰砰——
殿门被敲响了。
绝对不是叶灰灰,叶灰灰是一只小狼崽子,只会用头顶门,绝不会敲门。
喻隐舟本不想应声,那敲门声却不绝于耳,孜孜不倦。
“是谁?”喻隐舟不耐烦的阴沉道。
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道:“罪臣无疾,特来向太子拜谢。”
喻隐舟:“……”公、孙、无、疾!
公孙无疾这是刚出狱,便来恶心喻隐舟,眼看着临门一脚了,硬生生被打断。
叶攸宁眨眨眼:“王叔,你……没事罢?”
喻隐舟冷笑道:“没事。”怎么会没事?
公孙无疾从殿外走进来,他已经换下了一身囚服,穿得却不是平日里的官服。
毕竟公孙无疾如今已经不是太宰,他的脸面毁容,再也不得踏入仕途。
此时此刻,公孙无疾那张白皙艳美的面颊上,一道殷红的伤疤十足抢眼。
伤口不深,也不宽阔。
公孙无疾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上,叩头道:“罪臣无忌,拜谢太子再造之恩!”
叶攸宁亲自扶起公孙无疾,公孙无疾正好看到他包扎的手掌,连忙托住叶攸宁的手掌,哽咽的道:“宁儿,是舅舅对你不起。”
叶攸宁一笑,安抚道:“舅舅说得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公孙无疾喃喃的道。
在宫廷之中,哪里有一家人?
公孙无疾和叶夫人是姐弟的干系,本该很亲近才是。但自从少叶姬爬床之后,叶夫人又听到了宫中很多的荤段子,对公孙无疾也十足提防,生怕他这个长相过于美貌的亲弟弟,会爬上天子的寝榻一般。
加之公孙无疾对王子云霆十足在意,叶夫人与公孙无疾越来越生疏。
公孙无疾早就没有甚么家人了,他也不在乎,只是……
只是今日“家人”这个词眼,从叶攸宁的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竟如此的柔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令人心生向往……
公孙无疾眯眼道:“从今往后,不管太子有任何驱使,我无疾,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喻隐舟插口道:“甚好,如今便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公孙无疾看了一眼喻隐舟,把目光再次落在叶攸宁身上,好似无视了喻隐舟。
叶攸宁抢在喻隐舟动怒之前,道:“舅舅,叶氏如今没有你的坐纛儿,族中混乱一片,定在三日子后,于叶氏老宅,召开叶氏族会,遴选新的一任叶氏宗主。”
公孙无疾冷笑:“好啊,这帮不中用的庸狗,但凡没有人坐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