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妍儿不必为他伤怀,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来,常乐,把楼谪手里的纸拿给我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夫怎么假造文书的。”
常乐将楼谪手里的纸抽走,恭敬的双手奉上。
“明安三十六年间,卯年六月十五日,哈哈哈这是找的哪家抄书先生,字倒是写得规整,鉴安陵县光林村人楼谪,天资聪慧,善耕于农间,哈哈哈天资聪慧,你也是好意思,是真让人笑掉大牙了,特聘为县府谋士,为百姓农耕之事出力,每月还有分例呢,我看看,五两银子,嚯,这么多呢,你这个村夫倒是会想。”
柳成拿着纸张边看边笑,直到看到最后林永安的落款盖章后,柳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张妍正捂嘴轻笑,还想听点更有趣的呢,就这么戛然而止了,不仅催促道:
“成郎,还有什么啊,太搞笑了,这是村夫臆想书吗?当真有趣。”
柳成在安陵县做布料生意做这么大自然少不了和上层人物打交道,偶尔也会以安陵县的名义出售特色布匹绸缎,自然见过林永安的字迹和私印。
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柳成的记性不会差,抛开偏见,这纸上的字越看越像林永安的,尤其是那最后的落款和私印,柳成还记得那日他还曾夸过林永安的字周正,为人也公正廉洁呢!
柳成惊犹未定地看了看一脸坦然,将柳绵扶起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揉着柳绵的腰低声厮磨着什么,这么这么粗鄙,不知廉耻的村夫怎么会被聘为谋士?!
第34章
楼谪将趴在凳上的柳绵拉起来, 侍卫们拿不定主意,一时也没有阻止,楼谪揽住人, 一手自然地揉了揉柳绵腰,低声问道:“你还会腰疼?怎么没跟我说, 刚刚没伤到吧。”
“没什么事, 你一直护着我呢, 哪能伤到, 安禾惯会大惊小怪, 你和林县令是怎么回事啊?”
温暖的大掌搁置腰间, 力度适中的揉着,揉得柳绵腿发软耳根发红, 不自在地伸手按住后腰的大手, 让楼谪别再胡乱动作。
杏眸一瞪,眼波流转, 水蒙蒙的,看着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楼谪心中一跳, 这幅快哭的表情, 楼谪揉了揉柳绵的头,柔声道:“刚刚吓到了?没事的,聘书是真的, 我会种水稻, 林县令让我帮忙提高粮食产量,过两天刚好带你去田里看看, 不怕。”
柳绵不自在地摇头避过楼谪的手,“我没怕。”
大厅广众之下, 大家都看着呢,楼谪把他抱那么紧干嘛,柳绵敛眸往后退了退,楼谪看着柳绵浓密卷翘的睫毛,下意识又跟着紧了紧手,轻声哄到:“好好好你没怕。”
柳绵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好面子,一说他害怕又不好意思了,楼谪都懂,楼谪是善解人意哥。
柳绵有些恼了,拍了拍楼谪放在他后腰的手,低声道:“松手啊。”
柳绵的腰可细,搂着和没有似的,松开还有点怅然若失,楼谪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尖,看到安禾连忙拉回柳绵,一双眼睛瞪圆,跟防狼似的看着自己楼谪就来气。
安禾着急地摸了摸柳绵的衣服,“没事吧,少爷,没伤到吧。”
楼谪一把又给柳绵拉了回来,黑眸微眯,“我夫郎,不许摸。”
“我担心我家少爷安危都不行!你以为你谁啊。”安禾眼睛一瞪,小声对着楼谪输出,一看又是要吵起来的架势。
柳绵捂着耳朵退开了些,“行行行了,我是自己的,咱们谁也别挨着谁。”
楼谪和安禾同时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别开了头,不约而同地又向走开的柳绵小迈一步蹭了过去。
夹在两人中间的柳绵见两人终于消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柳成已经跑去把自己之前递给林永河的申请文书翻出来对比字迹了,还真是一模一样,柳成惊讶地瞪大了眼,还是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你敢找人伪造县令字迹?”
楼谪耸了耸肩,“岳父大人若是不信,找人查一下就是了,林大人给我安排的两个衙役兄弟也在光林村落脚,你问问便知。”
“你既然是县府谋士,为何还要入我府为赘婿?”柳成拧眉不解道。
楼谪的解释信口张来,态度坦荡自然:“我仰慕绵哥儿良久,见之欣喜万分,莫提入赘何妨,绵哥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他摘来。”
安禾听着楼谪这么真诚自然的话,眼睛都睁大了,小声地凑到柳绵耳边嘀咕道:“公子,你可莫信了这家伙的花言巧语,什么摘星星摘月亮,都是话本里坏男人骗人的话术。”
柳绵正盯着楼谪流畅坚毅的侧脸出神呢,听到安禾的话后,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视线,轻声道:“你不用这么防他的,他不喜欢哥儿。”
淡淡的语气里有股儿说不出的意味,安禾没听出来,只不可置信地凑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