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是狼狈不堪,咬牙怒道:“有本事就出来!躲在背后玩阴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自几天前从南柏舍离开,他们就感觉身后有尾巴跟着,可对方极其狡猾, 他们总抓不着人, 更像是戏耍他们似的故意露出马脚,将他们耍的团团转,他们白天不敢放松警惕,夜里更不敢睡觉,现在对方更是引来一大群野狼堵住他们的去路。
廖姑蹲在树杈上, 嘴里叼跟草根子,无聊道:“师傅, 咱们动手吧, 都跟这么多天了, 也差不多了, 解决了他们, 咱们好回家吃粽子,眼瞅着就到端午节了, 葛大娘说了要包粽子的。”
虞归晚这次就只带了廖姑出来,跟了几天, 也巧了,要是再翻过两座山头,就是上回薛家三公子派人杀她和商队的树林。
“弹弓带了没?”
廖姑将弹弓拿出来,“带了。”
“用玻璃珠瞄准了打,要是打偏了你就别想吃粽子。”
“留不留活口啊?”
虞归晚想了想,“领头那个留一口气,我有话要问。”
“好咧!”
廖姑抓着藤条荡到另一棵更高更大的树上,举起弹弓连着射出去三颗玻璃珠,准头和力道都拿捏到了十分,被打中的三人脑颅巨震,惨痛异常,当即昏死过去。
狼群围在四周,虞归晚没有让它们扑上去。
领头那人见同伴都遭了暗算,自己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刀退到树下,背靠树干,紧张的吞咽口水。
“谁!到底是谁!出来!别躲着当缩头的王八!”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嘭!
一颗玻璃珠打在那人倚靠的树干,木屑纷纷扬扬。
廖姑收起弹弓,撇撇嘴,道:“师傅,这是你让我打偏的啊,不算我打不准,可不能让我吃不着粽子。”
收了个嘴馋的徒弟,虞归晚也只能认命。
“走吧,过去问问是谁派来的。”
她背手踩着落叶出现在狼群后面,面目冷漠,红装却似火般热烈张扬。
方才还凶狠低吼的野狼自动让出一条路,供她走到人前几步外,头狼蹲在她脚边,满眼警惕的盯住那人。
那人在南柏舍没见过虞归晚,却见过她身边的廖姑,顿时明白过来,“果然!你肯定就是南柏舍的里正!大胆!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就敢拦杀!”
此时,树林上空传来老鹰的叫声。
“噍!”
这是虞归晚驯养的一只猎鹰,毛羽灰黑掺白,体型庞大,双翅展开足有三米多,凶猛异常,能抓着一个成人飞至半空,负责送信的黑鹰都不敢轻易招惹它,它平时也甚少出现在村子里,都是栖息在后山的悬崖峭壁,靠抓捕黄鼠狼野兔等为生,只在虞归晚召唤时才会来。
猎鹰先是在空中盘旋,寻到了合适的树缝才俯冲下来。
虞归晚在右臂迅速裹上皮革,抬起手,将猎鹰稳稳接住,拿下它叼在嘴中的绢布展开,上面所写不出意料就是怀疑随家母女藏在南柏舍,且招收流民、大批囤粮,有谋反之意,请派军兵前来围剿。
那人死死盯住虞归晚手上的绢布,这分明是他派人快马送出去的信,怎会?!
虞归晚屈指抚过猎鹰的胸羽,猎鹰眷恋的蹭了蹭,才依依不舍飞离。
自己驯养的飞禽是什么路数虞归晚还是知道的,这只猎鹰最爱啄人的眼珠子,那个快马奔去府城送信的人这会子怕是已死在哪个山头上了。
“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那人冷笑道:“杀了我们,你和那个罪女也难逃一死!说不得南柏舍的村民都要跟着你们一块陪葬!”
虞归晚木着脸,心想这磨磨叽叽、婆婆妈妈的风格果然不适合自己,若不是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她早让狼群将这些人撕碎了,哪里容得还有活口在她面前啰啰嗦嗦。
“不肯说?”
她一个眼神过去,廖姑就知道该怎么做,手起刀落将昏死但没断气的几人割喉放血,仅剩的这个活口大骂着朝虞归晚杀过来。
虞归晚后退半步,闪身躲开劈下来的刀,飞起长腿一脚踢在那人的太阳穴,随即双手一抓一扯一拧,只听喀嚓一声,那人的头颅整个反转到后,双眼仍瞪的老大,身体软绵绵倒下,跌进由同伴的鲜血汇聚的血坑之中。
虞归晚嫌弃的甩了甩手,瞥一眼地上的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头狼垫着爪上前仔细嗅了嗅,确保所有人都咽气了才退回。
“师傅,还没问出来话啊,就这样死了,怎么办啊。”廖姑皱着眉头十分苦恼。
出来前幼儿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问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才好想对策,现在人都死了,还怎么问?
面对徒弟谴责的目光,虞归晚极为心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