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鹰从地堡中跑出去迎着王国伦和阚大力而去,到了跟前一把拽住王国伦的胳膊“嗨”了一声道:“快跟我来!”
3人从调查局大门口那间平房里下到地堡里面,何大狗已把机枪架在面向东边的射孔专心致志;见邬天鹰3人跑进来喊了一声:“姐,大狗做好准备啦!军统的人一闪面就打狗日的!”
“好!”邬天鹰应答一声,招呼王国伦、阚大力两人坐在腾出来的长条凳子上缓了缓气,道:“监狱里面的枪声天鹰早听见,关将军没出来一定是出事咧是不是?”
王国伦一拳砸在墙壁上眼睛红得几乎滴血,道:“我们上了敌人的当!”
邬天鹰一怔,没有问下去,她似乎早就感到会是这样,这种预感从关锦璘在古庙那边部署任务时已经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如果再向前推得话,就是李继刚被马寺佛缉拿之后。
莫须有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指鹿为马的事情早就发生过!
李继刚被羁押后王国伦几乎是寝食不安,作为妻子的邬天鹰——尽管两人还没举行仪式,可已经有夫妻之实——她就隐隐约约意识到,围绕李继刚的被羁押;会有系列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王国伦大雨之夜要劫狱,邬天鹰知道拦是拦不住的;义无反顾地跟他同往;这使王国伦没有想到有十分感动。
路遇关锦璘和阚大力,邬天鹰也不意外。
邬天鹰知道关将军也不不闲着,要是对李继刚置之不理的话;也不会鞍马劳顿地上重庆下成都。
从重庆、成都回到天宝,关锦璘似乎沉默了;但邬天鹰知道沉默背后意味着行动。
大家都来营救李继刚,相逢之后多余的话也就不讲;可关锦璘在古刹内部署行动方案时,邬天鹰便就感到一丝危险悄悄逼来;心中便腾起一股心急如焚的的火苗。
不能说邬天鹰有先知之明,可她是个女人,还是身经百战的**中校;好几年侦察营长的历练使她眼似鹰隼,心细如丝;判断问题**不离十。
屁话!邬天鹰既然有超前预感为什么不阻拦关锦璘的冒险行动?而让这种预感存续心中变成事实!
人在事中迷似乎是颠覆不了的真理,一匹惊诈了的马仿佛游龙在低空奔腾;你敢站出来阻拦?
一辆车从山上直冲下来势如破竹你挡得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紧跟大潮是汉子;邬天鹰不想给关锦璘熊熊燃烧的烈焰上泼冷水,心中尽管有顾虑,可还是义无反顾地顺应着关锦璘和王国伦决断。
邬天鹰心中也叽咕:“邬天鹰是女流,对事物的感应很敏感;但愿自己只是忧虑,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国伦和阚大力急急乎乎跑过来后面不见关锦璘;邬天鹰知道营救失败;才这样问了一句。
王国伦懊悔不已地拿拳头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捶打,边捶边讲:“国伦看见关将军躺在牢房地上了,身边站着犬神俊彦挥臂振呼天皇万岁!”
“犬神俊彦!犬神俊彦在牢房里面?”邬天鹰惊魂失魄地说了一声,何大狗的机枪便“嘟嘟嘟嘟”爆响起来了。
追着王国伦和阚大力的军统特务被打倒好几个,旋在后面的一大波不敢向前;全都躲在墙背后,石头旮旯里探头眼脑向前窥看。
“球事嘛!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自家人了!”一个眼睛逞三角形的家伙怒冲冲道:“逃跑的人里面有王国伦,他是大后方少将副总督;身价跟关锦璘不差上下啊!”
“是啊!”一个脸腮有块黑痣的家伙道:“再有几十步我们就能追上他,可地堡里的机枪打过来了;直娘贼,眼睛叫驴踢咧不认自己人!”
几十个军统特务一个个暴跳如雷,怨天骂地。
马寺佛赶上前问了一声:“咋回事?”
三角眼道:“局长,大门口地堡中的机枪向我们射击!”
“马拉巴子!”马寺佛把手中的枪头顶顶脑袋上的帽苫子骂道:“刘狗势这个狗日的是不是叛变哪?”
一怔,道:“关锦璘的人闯进地堡去哪?”
顿了一下恶狠狠道:“关锦璘这个潜伏最深的**部下众多,奉委员长之命一定要将其擒拿;现在关蛮子已经落在我们手中可是还有王国伦和他的手下!”
脸腮上有黑痣的家伙说:“局长,刚才逃跑的就是王国伦,我们差一头发丝丝就逮住他;可是地堡中的机枪响起来!怎么办?”黑痣脸问了一声。
马寺佛蹙蹙眉头:“还能怎么办,围住地堡捉活的啊!捉不了活的就往死里打!捉活的赏大洋500,打死300!”
马寺佛这个六亲不认的家伙,王国伦曾经在上海的日本陆军医院救过他的命;现在王国伦落难他却落井下石,卑劣和高尚在这里泾渭分明。
马寺佛在部署这场伏击战之前就给属下悖论过说:“关锦璘、王国伦跟李继刚一样是**,奉委员长之命将其缉拿;大家要忠于领袖勇往直前啊!”
马寺佛最后上蹿下跳道:“弟兄们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