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质问我这个孩子的事了,不知道薛照有没有和他妈说实话,希望他不要说,就让我把强奸这个说辞坚持下去好了。
“孩子哪来的?”薛夫人开门见山地问,那鄙夷的眼神毫不掩饰。
我看看薛照,他仍是一脸死灰的绝望样子,我猜想他应该是没说实话,不然薛夫人也不会问我了。
于是我小声地把刚才回答谭倩的话麻利地说了一遍:“我被人强奸了,所以怀孕了,薛照不忍心我受那种伤害,所以留下了这个孩子。”
“无耻!你当我儿子是什么?竟然敢这样欺负他!既然野种,就早点去打掉,免得丢人现眼!”我话音刚落,薛夫人就扬起了手,朝我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薛照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想了这么一个说辞。
我咬着嘴唇忍住想掉落的眼泪,薛夫人还想再打,薛照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喝斥道:“你住手!”
薛夫人冷着脸收回了手:“她都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这么维护她,我真不知道你图的是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薛照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薛夫人似乎已经被薛照给怼习惯了,听了这话倒没像之前那样难过,只冷笑了一声,说:“薛照,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就算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我们都管不了你了!”
薛照没再理她,拉着我准备离开。
感受到两道强烈的目光,我一回头就看见白牧野正站我身后不远处,他的脸上满是心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只那么呆呆地看着我,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也没打算走。
我的心又疼起来,更不敢再看他,本来都以为这个孩子我和薛照的,他还百般维护我和我的孩子,结果没想到薛照是X无能,而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竟然是被人强奸结下的野种,这种难堪让我在他面前如何抬起头?别忘记了,我可是和他约炮才认识的,现在遭遇这种强奸的事不知道他会怎样看待我。
这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薛照带我离开了思卡尔酒店,但是,他的尊严却碎在了这里,我也以自损的方式再次黑化了自己,我就说过,思卡尔酒店肯定与我八字不和,一来这里准没好事,从来就没有过好事。
薛照的精神世界崩坏,他自然无力安慰我,一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再也没出来过。
我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几次想去敲门,但一想到他今天的遭遇,又忍住了,这种事无论面对谁都说不出口抬不起头,何况他今天面临的人几乎相当承南上流圈子的半壁河山了,那些女人得知了这种八卦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三天,所有听说或见过薛照的人肯定都会知道他的隐疾。
他需要独立的空间和时间来静一下,他的伤口也只能自己治疗,面对我,只会让他更难堪,想通了这些,我识趣地没去打扰,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想着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将一整天发生的事理了一遍,越发的头疼,根本就是一筹莫展,这时手机微信响了,我打一一看,竟然来自白牧野的!
“下来,我在你楼下!”
看到这条微信,我的心猛地一跳,白牧野来了!
我知道其实我这个时候不应该见他的,尤其是薛照今天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伤后,可是我很想见到他,我想向他讨个主意。
于是我换了件衣服,偷偷地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白牧野靠在他的车子旁边,正低头狠命地吸着烟,昏黄的路灯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落寞的色调。
看到他,我的脚步不由加快。
他听见的脚步声,站直了身子,把烟扔掉,将我上下一通打量,然后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我没拒绝,默默地坐了进去,他绕过车子坐到驾驶座上。
“他怎么样了?”并没有开车子走,他先是问起了薛照。
“关在房房里,一直没出来。”我并没有隐瞒薛照的情况。
白牧野叹了一口气,歪头看向我,暗淡的微光下,他的眼睛仍是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将我团团笼罩着。
“孩子是谁的?”他直接问。
“我不是回答过了吗?你也听见了,怎么还问。”谭倩和薛夫人都相继问过,我淡定地编了理由糊弄过去了,可是被白牧野一问,我心里顿时慌得像野草疯长,不由地低头躲避他的眼神。
“真的是这样吗?”
“嗯。”像是要说服自己,我狠狠地点下头去。
“好,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如果被我查出是谁这样对你,我要他小命!”他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在这方寸的空间里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天晚上,他醉得可谓是不省人事,应该不记得和我有过一次激情,不然他不可能来追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又想,他来追问,是不是代表他也有所怀疑了?
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