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向着西北方向的草人射了过去。随着“鸣镝”命中目标,三百支狼牙箭几乎是同一时间对准这个草人射了过去。
冒顿很满意,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现在他的“鸣镝”无论射向哪个方向的草人,他手下这些骑士的狼牙箭都会准确的出现在那里。
为了训练手下这些将校,冒顿制作了八个草人,分别摆放在八个不同的方向,并将这三千人分为十组,每组三百人,同时任命十名队长,负责管理这些人。冒顿让这十组将士每天两组,分上下午轮番训练,由他向不同方向发射“鸣镝”,让参加训练的将士分别射击不同方向的草人,剩余八组的将士也不轻闲,而是练习其它的骑射技能。
这一天,冒顿集合全部兵士,告诉他们要去东胡边境巡查,同时兼带围猎。众人欢呼雀跃,跟着冒顿向东胡边境进发。
草原的景色是迷人的,特别是在夏末秋初季节更是如此。广袤的草原就像一张巨大的地毯,铺在大地上,随着山峦的起伏蜿蜒前伸,一望无际。天空一碧如洗,偶见朵朵白云高挂天空,地上牛羊成群,间有野马奔腾、狡兔出没,引得草原大雕空中鸣叫,响彻天宇。
东胡部落最近很是安静,没有什么动静,冒顿领着部下巡视一圈也就返回了。他让人架起帷幕,形成围场,驱赶野兽,开始行围打猎。
时间不长,就有狡兔出没,野猪乱窜,冒顿也不说话,看准时机,突地将一支“鸣镝”射向场中。
他众多手下正在兴高采烈的看着野兽四下奔突,有的还在欢呼雀跃的呼喊着,突听空中响起少主的“鸣镝”划过空中的声音,登时想起少主的命令,立刻张弓搭箭,向着“鸣镝”的方向射了过去。
几千支羽箭好似刮起了一阵箭雨,眨眼间就将场中的走兽等射死在当场。
冒顿回头看看,见七八个人正满脸惶恐地看着他,想是因为没有及时发射羽箭而内心恐惧。
“我说过的话你们都还记得吧?”冒顿看着这几个人,脸上的神情冰冷而严峻。
“我们没忘少主的话,只是方才一时高兴,没想到少主会在此时射出‘鸣镝’。”
冒顿点点头,“你们的话我完全相信,但作为一名战士,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可以出击是你们应有的本色。”
冒顿的话义正言辞,这几人一时间语塞,无法辩解。
冒顿叹口气,“你们都是我忠心的将士,跟着我无非是也想开创一片新的天地,但要想达成这一目标,没有铁血的纪律是根本做不到的。”冒顿说到这看着这几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自己动手,我还是会按你们战死来对待。如果要我动手,那几只走兽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这几人看看场中那被乱箭攒身的走兽,又看看冒顿手中的“鸣镝”,知道这一支响箭若是向自己射来,千支箭雨就会紧随而至,自己是万万不能逃脱的。他们长叹一声,猛地抽出腰刀,自刎当场,尸身随后自马上跌落,围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冒顿心中一片悲凉,他也知道,这几个人不过是自己计划中的牺牲品而已。他看看身边的艾哈赤,“厚葬他们,家属按战死的标准进行安抚。”
望着地上的尸身,其余将士肃然伫立,他们知道,自此以后,“鸣镝”就是命令。
几天后,冒顿让艾哈赤返回部落,去将自己的妻子接来。艾哈赤不解,“少主何以要接夫人前来呢?”
“你不知道,上次父王让我裁撤部下人数,其意已经是对我所怀疑了,我让你去接我的夫人,就是想让父王知道,我已经安心边关,不会再回去与我的幼弟争什么了。如此一来,我父王、继母都可以安心了,我的危险也就少了几分。”
艾哈赤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等一等。”冒顿伸手拦住艾哈赤,“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艾哈赤不解,“这又是为何?”
“你不懂,如果父王知道你去接我夫人,他定然以为我夫人奇货可居,说不定他就会抓你们去做人质。另一方面,若部下知道这事,也会以为我自己在坐享安逸,而让他们餐风露宿,我担心会引起军士的不满。”
艾哈赤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记得快到时,安排人通知于我,我好派人接应你们。”
艾哈赤走后,冒顿如往常一样,带领自己的属下每日刻苦训练。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些骑士无时无刻不加着小心,有时候冒顿会连续射出“鸣镝”,而且是往不同的方向,他的这些部下都能快速响应,连续发箭。
冒顿对部下的表现越来越满意,但他也知道,这些训练不过是基础,相比乌家战士,自己的部下还需要不断的实战。
半个月后,艾哈赤派人传来消息,说将于三日后到达。冒顿打发来人回去,然后起身看着地形图,最后让传令官将十名领兵队长找来。
“我接到一个消息,说我的夫人被东胡部落的人劫持了,他们要以此威胁我,让我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