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之前的两次爆炸声,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那种不安的感觉终于真正来到我们的面前。
我们疯狂的开始向上攀爬,行进速度十分快速,那条坑洼的路才是最难走的,可是顾不了这么多了,然而路还没有走到尽头,我们就发现这坑洼的路面上,一群人个个举着枪向下方瞄准。
我们也立即蹲下去,仔细一看,那不是咱们队伍么,一些列物质都带上来了,陈教授此时躲在一处岩石后面,一脸的阴郁。
当看到我们三人,陈教授脸色稍微有些好转,附近的枪声仍在响个不停,而下方也有所回应,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陈教授和老黑简单交谈了几句,双反互换了情报,而我也听明白了,原来从我们来时的路上,竟然悄悄的冒出了一会儿小分队,现在双方正在交火,不过可以肯定,这伙儿小分队绝对不是我们的人。
老黑很快参与到战斗中,我也跟着凑过去看看情况。
由于枪战是在黑暗中发生的,一旦开枪就会暴漏目标,随意每开一枪就换一个地方,而且我注意到战士们尤其是那些老兵们纷纷戴上了夜视仪。我们这边,
已经有两人受了伤,全都是新兵蛋子。
我这个新兵蛋子只有一把手枪用来防身,只怕这样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战去了也是送死。汪仔端着枪欲上前去,却被老黑叫了回去。
不过我也马上分配到了任务,还是帮忙照顾伤员,那两个新兵一个伤到了肩膀,情况还好,可另一个伤势比较严重,脖子被打伤了鲜血止不住的往外蹿。一名老兵将成堆的止血棉被塞进伤口里,可于事无补,那名新兵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我眼前就断气了。
当时我有些傻了,过了很长一会儿我才回过神儿来。那时候也不知怎么,眼泪就不争气的留下来,死人我看过,可是看着自己人断气就是令一会儿事儿了。
时间非常紧迫,来不及悲伤,来不及去思索别的,我虽然脑子里很混乱,但,我还是要坚持下去。
匆忙处理了那名新兵肩膀上的伤口后,老黑气喘吁吁跑过来,道:“对方很难缠,而且增援已经赶到了。”
这话里隐含的意思我明白,恐怕目前硬拼不是办法了。
陈教授脸色发白,这点我能理解,遇上一些勘探中的困难或许这老人还能想办法挺过去,可是这忽然冒出的另一队伍,而且带有很强的攻击性,这种牵扯到战斗的事就在他掌控之外了。
队伍一时间面对进退两难的境地,陈教授面前保持着镇定,询问了老黑的意见:“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生死关头,老黑直率的说道:“我们刚刚已经找到了后面的路,我建议立即撤离。”
陈教授道:“可是那伙人跟上来怎么办?”
老黑耿直道:“可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
陈教授换了个问题:“对方是什么身份,查明了吗?”
老黑道:“暂时还不清楚。”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老黑再一次陈述自己的观点:“陈教授,这样下去即使我们赢了损失也会非常惨重,前方第一纵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建议立即撤离!”
陈教授仍旧决心未定,他的思虑也在折磨着自己,我能理解他所顾虑的,但老黑的话也有理,不能再有更多的牺牲者。
这时候,我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或许只要这个想法再多在我心中留那么一秒钟,我都不会说出口。然而就因为这一个插曲,导致我人生后面的一切都开始逐渐变化。
当时我也不知身上哪儿来的勇气,又或许我是一时发神经。我走到陈教授面前,用非常镇定的语气道:“陈教授,我有个办法,我们四人去探路的时候发现前方还有岔路,你们留我在这儿,我来引开他们。”
陈教授抬起头来看着我,他眼睛紧盯我的眼睛,而此刻这名老头头脑中所想,竟然发现自己根本看不穿他。
而当时就在我说完自己的想法后,老黑也愣愣的看着我,或者这主意他想到了,但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真要是这么做了,恐怕生还概率死九死一生。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陈教授的一席话里透着说不出的冰冷。
我呼了口气,镇定道:“是的,我是一名战士。”
这话如果放在平时,我绝对不会说出口,可当时也不知怎么,或许是亲眼目睹了陌生同伴的身亡。
陈教授终于做出决定:“好,年轻人,说得好。”
这是老黑也不顾着其他人的看法使劲儿摇着我的肩膀:“你疯了?”
可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愣是把老黑也给镇住了:“我没疯,我是一名军人,也是个战士。”
而后,他紧紧抱住我,我感觉到老黑所有复杂的情感都凝聚在这里了。
我的计划得到认可,前方还在射击中士兵们得到撤离的消息,也许有人还不知道有一个不起眼的新兵蛋子的计划被采纳了,而这个计划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