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说那么久,真是没被他们杀了灭口也差点给自己憋死。”那人将头探出花架松开捂嘴的手大口呼吸着,声音带着愤怒。
小小的个子,巴掌大的脸,头发泛黄,眼里后怕却又隐带些许兴奋,却正是来此寻猫的卫麟儿。
也幸好那猫儿及时冲出来救了她一命,否则她这条小命儿今儿肯定得交待在这儿,可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他们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头没脑的,除了听明白他们要杀归义候柳肱元,其它的话她愣是半点儿也没听懂,全是些主子,他他他的,也不知那些他都到底是谁。
等等……
他们要杀归义候?
这两个人居然敢杀归义候?
卫麟儿一愣直接从花架里站了起来,看四周她没人匆匆出了偏院儿,一路避开人回到了蔚晴居。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整杯灌下去,尤自惊魂未定。
“麟儿,你怎么了?”阮蔚儿正在屋子里做女红,看卫麟儿的样子不由奇怪的出声询问:“是不是他们刁难你了?”
卫麟儿看她投来关心的视线沉默片刻,撇头,院中破棚子里,木头摆个小凳坐在那里削木头,削啊削的也不知他拿堆破木头想削个什么出来。
缩回头看了看又埋头做刺绣的阮蔚儿,卫麟儿转身关了房门,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蔚儿我告诉你件事儿,我刚刚出去找猫儿的时候……”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他们没错?”阮蔚儿听完脸色大变连被针扎到手指也未觉,抓着卫麟儿问。
“真的真的,就是他俩!”
卫麟儿一脸肯定:“我可是亲眼看到也是亲耳听到的,我估摸着他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对了,你三叔不是被人抓了么?你祖父和大伯还有你爹明天要去交赎金,我觉得他们肯定也会去,说不定还会做些什么,不如,到时候我们也跟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呢?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主子是谁,会不会和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有关?”
“你是说他们的主子有可能就是拿走阮家银子的人?”阮蔚儿将衣物放在旁边道:“可若真的是,那我祖父他们肯定也是他的人了,可为什么我听你说他们的话却好像要对阮家下手?他们也是……”
卫麟儿嘁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吃过猪肉我也看过猪跑,那话本子里唱得还少么,什么兄弟姐妹争家产斗个你死我活的,那都多了去了,连平民百姓家都不能幸免,更何况是像你家这么富贵的?是我我也争啊,你别告诉我你爹和你大伯不想夺那掌家权?”
“他们?他们自然都是想的。”
阮蔚儿闻言愣了下,随即哧笑道:“可惜那个人大概还不知道,阮家其实也只是个花架子而已,大笔的银子都被拿走了,剩余的也不过是装装门面。”
“那我们明天去不去?要不这样,明天我一个人去,免得你去被他们发现指不定会为难你,你更说不清,我去的话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过去了。你不是一心想报仇么,说不定我们查下去就能找到机会了。”卫麟儿将问题绕了回去。
卫哥哥让她潜进阮府查清阮家的底,她得找个机会跟去看看,还得把这些消息传出去才行,可阮蔚儿这几日因受伤在学院告了假,她离开太久怕会引起她的怀疑,虽然才在阮家呆了不过七八日,连人都还未认全,她却觉得这阮家还真是不简单,那水更是又深又浑,稍不注意都能把人给淹死玩儿完了。
在这里人人都有秘密,更是人人都居心叵测。
包括眼前这个看似羸弱,连她也有几分同情的阮蔚儿也是个伪装高手,骗过所有人,甚至把她都差点给骗了过去。
“我们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阮蔚儿想也未想道:“麟儿,我们乔装去,你切记要以自身安全为重,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的朋友。”
还算她有点良心!
卫麟儿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我一会儿溜出去准备下,买两套男装再买些防身的东西回来,既然要去那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总之决不能遇到危险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嗯,我那儿还有些银子,我拿给你。”
阮蔚儿从枕头里摸出个银袋子,里面有张银票还有几锭碎银子,阮蔚儿直接将银票给了卫麟儿:“我手里的银子就这些了,这五十两人你先去看着置办,剩下的我们留着将来应急。”
将银票揣进怀里,卫麟儿眼看着阮蔚儿将剩下的碎银仔细收捡起来,突然笑了笑:“蔚儿,你说如果有一天你成了这阮家的当家人该有多好,那我们姐妹两就可以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受他们的气,更不用被他们踩了。”
“这个,我没有想过,我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