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东区第一场,丘敦扬对柳云飞!”
第一轮“幸运”的轮空终于结束,第二轮的比武终于开始。√王辰提气上纵,一跃来到东场区背对主看台的“有利位置”,却依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从身后射来,如芒在背。
王辰的首战对手丘敦扬,是一名与他年龄相仿,二十上下的胡人武者。只见他拖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那坦露着半胸的肌肉高高隆起,充斥着强烈的爆炸力,仿佛在向公主有意展示着。王辰无奈一笑,这丘敦扬看似勇猛,在东区诸多武者中也算是不弱了,可与其余三区的强者相比,却是相去甚远。拓跋钰有意将他分到东区,其深意不言自明。
无论如何,这好歹也是王辰的首战,若是直接认输或是落败,崔浩等人失了颜面不说,就这么白白辜负拓跋钰的一片苦心,也让王辰隐隐感到不甘。最难消受美人恩,王辰心中涌起一股热血,又不禁回想起当初崔浩半开玩笑似的鼓励,心道:“就算不能走到最后,但好歹也要漂漂亮亮地赢上一场,以报公主殿下的青睐之情!”
“喂!突那小子,傻愣着干嘛?莫不是怕了?怕了就速速下去,总不能让你一直轮空到决赛吧?”丘敦扬瞅了王辰一眼,故意拉高了嗓门喊道,全场上下顿时爆发出阵阵哄笑,而拓跋钰则一脸铁青地瞪着丘敦扬,又向那相形之下明显单薄了许多的背影望去,暗暗握紧了粉拳,心道:“柳云飞,你可是本宫看上的男人,这丘敦扬如此粗鄙,你一定要给本宫好好教训他!”
“速战速决!”王辰对丘敦扬的挑衅丝毫不以为意,心中暗定方略,朝对面一拱手,随后身形爆起,一句话也没多说,就这么赤手空拳地直向丘敦扬冲去。四周顿时一片惊呼,看台上的拓跋钰更是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那“柳云飞”竟然敢以血肉之躯,强撄其锋。
“来得好!”丘敦扬大喝一声,抡起巨大的狼牙棒,直接就向王辰当头砸来。四周惊呼声再高,连拓跋焘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拓跋钰更是脸色一片煞白,浑身不住颤抖。
此时王辰距离丘敦扬只有不到半丈的距离,眼看狼牙棒就要砸来,避无可避,却见王辰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发劲向前推出一掌,丘敦扬只感到一阵大力如排山倒海一般迎面而来,竟然无法站稳身体,就这么连人带棒被直接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了三丈开外,再也无法爬起身来。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一切就这么突如其来,又匆匆收场,甚至西、南、北三个场地的对手都还未交手,东场的比武就已经结束。
“东场,柳,柳云飞胜!”
判官亦是半响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王辰,观战席上更是人人倒抽一口凉气。有谁能够想到,身为帝姓十族中丘敦一族的“猛者”丘敦扬,竟然在手持兵器的优势下,连“柳云飞”徒手的一招都没有接下,就这么直接败了。
王辰独自立于东场,那略显孤单的身影比轮空之时还要耀眼几分。他自己亦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功力竟然进展至如此地步。他其实已经手下留情,可仅仅只是三成的功力,举手投足间便已是这么强大。难道这便是师尊所言的“后天至境”的真实威力?
拓跋钰激动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望向东场那道潇洒的背影,酥胸上下起伏,只听拓跋焘赞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钰儿,你亲点的这个‘柳云飞’,不可小觑啊!”
“……”王辰尴尬地一抱拳,飞快地跃下武台,不敢再在台上多停留片刻,而就在他跃下台的那一刹,西、南、北三个方向又同时有三个人抬起头来,目光凌厉。
第二轮东场有惊无险的首赛似乎引起了连锁反应,使得其后各场比武的紧张程度大为提升。尤其是北区的乙瑰、西区的长孙观和南区的奚蒙,都表现出了不下于王辰的压倒性实力,惹得呼声连连。拓跋钰亦时不时地将注意投向此三人,看乙瑰的眼神里更是难掩忧色。
“柳云飞”神乎其技的惊鸿一现并非是东场的唯一焦点,另一个异类武士的咄咄逼人,很快便将众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
叔孙考──帝姓十族之乙旃部族的第二青年高手,武功虽不及其堂兄叔孙蒲,出手却是狠辣无比。与他第一轮对战的,是同样来自十族之一车焜部族的一名新锐车荣,却被叔孙考直接打断了腿。或许是被“柳云飞”惊艳的出场勾起了战意,叔孙考在第二轮的比武中更是变本加厉。与之对战的独孤邱白是南匈奴后裔,其所属的独孤一族不过是归附拓跋鲜卑的外姓部族,叔孙考遂更加肆无忌惮,不但将独孤邱白打得头破血流,更直接将其一条臂膀斩下,险些闹出人命。正所谓刀剑无眼,这便是最堂而皇之而又行之有效的理由,以至于气势稍弱之人,未战便已经输了几分。
王辰久居司徒府,是听过叔孙考的大名的。此人仗着身手不凡,收聚了一群山贼恶霸,在兖州一带作威作福,干尽了强取豪夺,欺男霸女的勾当,被当地人惧为“刀霸”。叔孙考恶名昭著,尤爱欺压汉民,一面与地方上的官员狼狈为奸,一面暗中勾结朝中要员,在兖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