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等做完这一票,年关的时候人人有赏!”
虎霸天志得意满,吆喝了一声,当头迈着稳健的大步,虎虎生威,惹得身后欢呼连连。虎霸天嘴角勾起,残忍地笑了笑,心中狂笑:“蠢材永远是蠢材,但正因为蠢,才有利用的价值啊,哈哈哈!”
一众山匪在山中行了半个时辰,阜祥村的轮廓已隐约可见。虎霸天大手一挥,高呼一声“停”,身后部众齐刷刷地止步,端是整齐划一。众人不明所以,皆向身前那雄伟的背影投去疑惑的目光,心想这次出击乃是奇袭,提前一天发动,为的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阜祥村已近在眼前,正应该一拥而上才是,怎么却突然停下了?
虎霸天似懒得与部众解释,冲着不远处的一处山岗打了个口哨,不消片刻,只见其后现出一道矮胖的身影,宽脸细目,窄额高颧──不是赵四是谁?
“虎老大威武!”赵四冲着虎霸天远远地拜了拜,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他身前,陪笑一声道:“小的赵四,恭候大驾!”
虎霸天虎目微眯,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了赵四一番,盯得他心底发慌。赵四低下头去,诚惶诚恐道:“虎老大明察!那吴老头老谋深算,果然不出您所料,暗地里藏了一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叫潘建侠的人,自称熟读百家经典,又随名师习武多年,现在正在村子里布置的陷阱,还说要,要……”赵四打了一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了,声若游蚊。
“还说要怎么着?”虎霸天眉头一皱,心生疑虑:这潘建侠既敢单枪匹马来战,想必不是等闲之辈,可他虎霸天早在入山之前便已在白道混了许多年,对黑白两道也算见多识广,怎么就从未听说过还有潘建侠这么一人物?难道说他蔽人耳目,只是化名而来?
赵四挨不住从头顶传来的威压,汗如雨下,他咬了咬牙,毕恭毕敬道:“小的斗胆,还求虎老大恕罪,那潘建侠大言不惭,还说要让您有来无回,死,死无葬身之地……”
“大胆!”虎霸天闻言大怒,抡起肩头的虎头刀便砍。赵四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只见那锋利的刀刃裹着挂面生疼的刀气,从赵四身旁堪堪划过,只差一寸,他便小命不保。
“虎老大饶命,饶命啊!”赵四面无血色,连声哀求,忽又想起什么,连忙道:“除了那潘建侠,村子里还来了一个姑娘……”
“哼!等老子把全村的男人杀光,还有哪个女人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虎霸天骂了一声,丝毫不以为然,可那话听在赵四耳里,如判死刑,他不住地以首叩地,颤声道:“不,不是说只要我供出村里的底细,就,就……”
虎霸天不屑地瞥了赵四一眼,心想不管那潘建侠是何方神圣,终究不可能以一敌百,更何况他率青虎众提前一天出击,还能从赵四那里知晓村里的布置,此战绝无失手的可能,等逮住了那潘建侠,再好好折磨一番也不迟。虎霸天想及此处,怒意稍减,将虎头刀收起,不紧不慢道:“我虎霸天一言九鼎,当然不会食言。只要你如实说出各处陷阱的布置,我便不杀你和你的妻女。”
赵四闻言,仿佛在绝境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感激涕零道:“老大放心!小的这两天一直跟在潘建侠身边,早已对各处机关陷阱了如指掌,小的这便替老大引路开道!”
虎霸天满意地笑了笑,又晃了晃那把令人望而生畏的刀锋,说道:“好好带路,如果有半点差池,老子这口震天刀可不长眼睛!”赵四吓得一缩脖子,连声称是,弓身引着虎霸天一众向前走去。
正值晌午,阜祥村内。
潘建侠领着十余名汉子正在巡查各处的布防,正纳闷为何不见了赵四,忽闻一声急促的铃声响起。潘建侠暗骂一声,不悦道:“是谁误传了演习的指令?不是计划好午饭后再演习吗?”
身旁一众汉子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赵大则眉头一皱,说道:“该不会是青虎众真的来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色变,潘建侠一愣道:“不是说明日才……”话音未落,他的心又咯噔一跳,突然反应过来,暗骂一声山匪狡诈,连忙高声道:“敌袭!真正的敌袭!快快疏散!按计划迎敌!”
变故突如其来,阮诗诗远远听到,亦是大吃一惊,来不及多问,便连忙冲进村长房舍,却哪里还见得到吴老的影子?她连忙压下心中的不安,一把取起墙上挂的铁锣,冲出房舍,一边敲锣一边奔走,用尽最大的声音喊道:“大家别慌,快去谷仓避难!”
此时村中正待开灶,而演习本定在一个时辰后,一众妇孺老幼将信将疑,不知青虎众是否当真来袭,但见阮诗诗一脸严肃地四下奔走,心想宁信其有,勿信其无,遂匆忙丢下手头的活,竞相奔告,纷纷朝谷仓奔去,而潘建侠与一众青壮男子警觉较早,也操起各式打猎的武器,迅速向村中各处暗哨赶去。
赵大率先奔到村口附近的一座茅草屋后,心想村外尚有不少陷阱,山匪一时半会应当还进不了村,岂料不消片刻,一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