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南芸杭州一带的百姓都发现了些不同寻常。√
街上多了些穿着统一短甲的人处处拦截,整个杭州向外辐射足有千里的一带地区都笼罩在一丝名为江湖纷乱的阴云中。
不过这三位剑客的到来就像是撕开乌云的一道白虹天光。
一人着月白边素白袍,挽着一支木簪,斜跨玉鞘长剑,牵着一匹乌鬃白马,好生潇洒。
一人披白青长衣,头顶青石簪,携一柄银鞘石剑,驾一骑白鬃白马,庄重如长山枯石。
一人穿白金长衫,头戴翠玉冠,腰佩紫玉青珠宝剑,骑着白身黑足的宝马,珠光宝气。
如此不同却又同样夺目的人自然互相吸引并认识,三人自然也是一起来到此地的。
“长白、江白,别来无恙啊。”
“太白兄、江白三弟,近来可好?”
“两位大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三人简单寒暄两句,那位江白剑客便领着三人撑一支小船划入了一片氤氲的青山绿水中。
三人顺河划了十里,遇到一亭,又下船向山中走了十里,一片房屋才映入眼帘。
三人的宝马自然不会随意对待,早有下人带着也来到了此处。
潇洒如仙的太白剑客忽然开口:“江白,我早知你不会把门户立在闹市,却不想你挑了这么个好地方!”
江白剑客理了理白金衫,开心地回道:“与太白兄的太白剑庄不敢比,两位兄台,随我进来吧。”
三人乐乐呵呵走进院落,有三位穿着同样白金色劲装的少年正在院中拿着木剑互相比划,还有两个正对着一只草人拳打脚踢。
见江白剑客领着二人进来,齐齐停下手中攻势:“师父!”
小院中几人各自问好,院门上一口“江白派”的牌匾在清风中熠熠生辉。
“黃虎會”三个鎏金大字也钉在一口匾上,不过这口金匾立在黄虎会杭州城外的总部门前。
虎王有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吃鱼骨。
他在已经油滋滋的领口抹了抹更加油腻的泛光的手,又从面前金碟中拎起一条炸的酥脆的鱼骨,撂进口中吧唧吧唧嚼了起来。
一旁跪着黄云堂和黑虎堂的堂主。
待虎王咕噜咽下口中已经嚼成泥的鱼骨,黑虎堂堂主开口道:“虎王大人,方圆一切村镇城都未曾发现那血绢剑痕迹,不过可疑的人倒是抓到不少。”
黄云堂堂主显然也有介入此事,连连点头:“其中就有那之前的三人!”
虎王一听就来了精神,也不管身上油污,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他们三个也一点都不反抗,吓得像是鹌鹑一样,想来纵然先前破了我们百人,这次在足有十倍兵力的总部大牢中也不敢造次。那贺家老子虽未曾说这三人的悬赏,不过想来能从他们口中套出那血绢剑的消息!而且他们看着也肥的流油,除却他们身上一套衣服里的,我们已经将他们的马车和其中财物一齐收缴,足有近千两!”
虎王脸上没高兴一下又皱起眉头:“他们既然出门带有如此家财,又如此淡定,你确定我们不会招惹上不该惹的人?”
“虎王大人随我一看便知!”黑虎堂堂主很好的接过话茬,起身相请。
虎王斟酌一番,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黄云堂堂主抹了一把汗,一只手悄悄摸了摸袖带里的一本书册形状的东西——这是叶清承先前买下迷仙琴所用的金册,他说是没有搜刮,其实早就将三人身上抹了个遍,除了叶清承手上的玉扇子和他们这身衣服几乎都扒光了。
却说本书主角叶青竹,他真的怕了这黄虎会千军?
没有那个怕成鹌鹑的人会抢看牢人的酒喝的——他若是怕了,也就不是叶清承了。
平平无奇的狱中石子在他手上就成了最凌厉的暗器,三五下打昏了看守的十人,又用扇子勾过离得不远的饭菜桌,笼中几人又是喝酒又是吃菜,丝毫没有把即将赶来的虎王放在眼里。
足足三道门,第一道是阴沉铁木,一扇沉足三百斤,门外有二十人看守。
第二道是青石磨成,需要绳子吊起,足重二千斤,门外有十五人看守。
第三道是魂铁铸成、机关滑轨开关的大门,重达三千斤,门外有四十人看守。
再往里就是一只精钢笼子,里面关着叶清承三人和几个被抓来的武人,外边倒着十个吃饭时被打昏的佩刀看守。
虎王带着黑虎堂主和十来名护卫走进第三道门,却看到如此一幕,大惊失色,欲要拔刀却发现自己出来匆忙没有带刀剑,捶胸顿足,一边拉过护卫挡在身前一边摆开拳架。
他自然是以为叶清承打开了牢门。
谁能想到世间竟有这般人儿——叶清承竟然只拉过餐桌吃喝而压根没管那钥匙!
这边全副武装之人严阵以待,这边手无寸铁之人推杯换盏,真是好讽刺!
过了足有三分钟,虎王这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