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地湿天冷,路上没什么行人安良蕤便是快上几刻钟到了安家,入门时,安良蕤不由看向看家小底儿,问道:“今儿个小娘让你送信来,之后的心情如何?”
那小底极是认真在想,方道:“今儿个心情亦同往常吧,并无什么大症状,只不过今早小娘娘家人来了,还将六姑娘带过去说是要寄养几日,我看着料是因和姑娘你有牵连?”
安良蕤在是听那小底这般说来,底下的步子便是轻减险些没跌了过去,饶是姚氏也是怕她挡不住李氏这才将安良修送回了娘家,这虽不是安良蕤所为,但真真因此伤了他们之间的情分叫她如何是好?
安良蕤惯着例要先到梅氏那处问安,要说安良修虽不是梅氏亲生女儿但往日里确实要比安良蕤多些照料,只因那安良修嘴巴惯是要比安良蕤讨喜些,最关键的是姚氏梅氏也都想让安良修嫁个好门第,回头再沾沾光罢了,想到这处安良蕤已是浑身发抖,看着梅氏冷眼登时已是跪下。√
梅氏瞧她是这般霉里丧气,便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料想那温家无财无名,窟窿事定是一大摞,果不然就是重了,那日温家求亲的时候梅氏原个就是想找一户寻常打发嫁了就好,怎料这桩亲事退不得且安少霍常用为她顶撞梅氏这才允嫁,上回安少霍那门亲事唤她来还未成,如今她安良蕤倒是自作主张帮自家人求亲求到了这里,想到这处梅氏便是再也忍不得了。
“可是现在你这婆家长了几分性子,竟是让我们这些娘家人都要让你了吗,你也不看看那修姐儿才多大年纪你就舍得让她嫁人,再有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在那温家过得如何,你可是要委屈一并要叫你的姐妹担了才好,亏老爷时常在我的面前夸耀你的好,这下好了,连是老爷都没脸见你!”
经得梅氏这般相说叫安良蕤是原发将头低了下来:“是是都是良蕤的错,良蕤如今前来就是给大娘子还有小娘六妹妹赔个错,确实也并非是我要介绍,是我那妾母自个拿主意”
不等安良蕤说完,梅氏登时脾气便是上来了:“怎地了如今才知道要责怪你那妾母了,她若不是得你的首肯,她又岂敢捎这些信笺而来,不成想你到现在还不知错,生生要将错推给他人,我看我这处也是留不得你了,你自个去同姚氏说个清楚,也切莫叫她再到我这处来哭诉了!”
得梅氏这些话,安良蕤口中尚有话也只得忍了下来,拨步前往姚氏那处,路上安良蕤是想了千般的说辞,料是想到姚氏会比梅氏厉害些,叫安良蕤委实又不敢开口?。
“四妹妹怎么来了,怎地今儿也不是吃喜宴回门的时候,四妹妹可是想我才回来的,还有上回四妹妹怎地一声不吭就走了,料是严妈妈告诉我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两日,四妹妹可是厌弃我这个哥哥了,怎叫你一副乖巧模样竟是能做出这种事来?”那安少霍忽是打诨挡住了安良蕤去路,可是吓住了安良蕤,原本安良蕤因是亏欠他一个说法,料不能和他顶嘴。
“三哥哥上回是妹妹我做得不是,眼下我正要赶往小娘拿处,求三哥哥给个通融让我快快见了小娘?”
听安良蕤这般说来,安少霍已是深觉奇怪?,明介着她们二人话都是少说怎地今儿安良蕤似专程为她而来,想到这处安少霍有些不悦:“四妹妹究竟要找做小娘何事,为何不能和我说,往时小娘常是欺负你,任是我出头都险些帮你摆不平呢?”
安良蕤是知道安少霍这个臭脾气,若是自己不能讨个明白便是要将自己闷上几日,索性不敢再让梅氏责骂便只得全全说来,叫安少霍登时?就是眼不错珠地看着安良蕤:“怎地还有这种事情,为何无人告诉我,可是要找五弟和六妹妹帮说些好话,有他们帮说话料是小娘不会不消气的?”
“六妹妹今儿早不是刚被小娘娘家人接走了吗,时下虽是有五弟,但他这个人一惯腼腆,也是怕你的,你又怎敢奢望在他的身上?”料是听安良蕤这么一说,安少霍似今儿才知道般,神情一变再变。
“料不知小娘竟是要准备为难你,想来如今定是想好要如何责备四妹妹了,可是四妹妹让我同你一道前去,即便小娘撒气要紧,叫她当着我的面也惯是不敢为难了你,四妹妹觉得如何?”
安良蕤听来倒是觉得不怎样,先前才在梅氏那处吃了气,如今这事若是让梅氏知晓?,岂不是要叫她往后也不要指望回娘家了,想到这处安良蕤也只得婉拒,独个便是来到了姚氏的房里。
房里,安仲谦同姚氏正在说话,看姚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见是要多多磨嘴皮子让能让她如意了,安良蕤届时入来对他们行礼,安仲谦是要比往时看待安良蕤要多几分厉害:“你还知道回来了,可不是要等着闹到满屋风雨,你隔岸观火要来得欢喜些?”
不成想安仲谦平日这般温温和和,如今竟是对安良蕤说了这些重话,饶是定是上回姚氏为报上回夺子之恨,又将安良修送来意在事情闹大,全凭叫安仲谦当面将她责骂,想到这处安良蕤也只得跪下但听。
“你妹妹不过十三半大,饶想你出嫁时尚有十七,你在那个年纪时爹爹可是逼迫过你什么,又可曾是亏待过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