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竟是得了躲得了一桩却是躲不了二桩,若是往时得此雅集赏乐,安良蕤是高兴还来不及,眼瞧着要和这么个草包出去,倒不如自己在家闲聊,不等安良蕤挣说,安良娇便是急急应下,说是她如何如何乐意,叫她好生欢喜,听得安良蕤只当是快快享吃饭后便独个钻回了房里。
安良娇是知道安良蕤脾气得,不奈便来到安良蕤房中,见她涨面鼓鼓也是怯了:“可是四妹妹到现在还在吃大姐的气,大姐也是为了你的好,料是这回你和离了,往后也是要嫁人的,我们是姐妹,再有我这夫家家境也不差,你又得了家母的欢喜,富贵自然是少不得了的,再有你也瞧见我那叔叔了,生的模样也是好的,只不过人品误了些,往后你多加管教也就是了,大姐知道如今你才要和离大姐就帮你找了下家,实在是大姐我心疼你这个妹妹少时就吃不到什么好处,不想你再下半辈子孤苦无依啊,你可明白大姐这番心意?”
安良蕤何尝不知今后结果,但要枉了纵了自己可是要失去自己:“大姐你说得我也曾考虑过,往时我看大姐还有二姐你们嫁得好夫君我都是欢喜的,道是我嫁了那温起斯方才得知真心不易,我是直肠子,有话惯是不想憋在心里,这一点三哥哥是最了解我的,大姐的心意我是实打实知晓了,但请大姐莫要逼我?”
听她这般说来,安良娇不由沉下眸子,她看着安良蕤似要看她个究竟不同:“这个世上假话最好,真话难活,莫要说是出了我们这个家门也是一样的道理,凡事不能都是完美无瑕,再有你现在本身看到的未必就是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陪我家叔叔去赏趟集才回酒罢了,些许你同他去了也是想明白了?”
安良蕤听后脸色又是一沉,正是要反驳讨说却是被安良娇拦下:“快切莫说别的了,就说我们家中的大娘子,因着你身份庶出?,生生就是要你委屈了这门亲事,连是和离了也不肯要帮你讨个说法,女子活在这个世间说容易也容易,要说难那也是真的难,你也不想往后你的孩儿同你今时今日这般境地?”
只因那安良娇说话实在钻到了安良蕤的心里,一时竟是叫安良蕤不能自己。次日便是遂了安良娇心意同那赵广易一共上车,但安良蕤也并非真要待了那赵广易,实在是为帮她讨好那傅氏罢了,也只得料理了眼前往后再做打算了。
不想出门时,那赵广易要比安良蕤娇滴得很,同傅氏几乎是一话三说,安良蕤本是无意探个究竟,但到底还是听得傅氏如何如何教那赵广易呵护帮衬安良蕤,临了还振振有词说起安良蕤是她的儿媳,可是叫安良蕤脸色沉入。
赵广易打发傅氏后,端端坐好,但见安良蕤面如冰霜,不由怯口:“想必安妹妹必定是有过人之处,我还常是未见过母亲这般欢喜,再有就是三嫂嫂,贤良淑德也是让我敬佩,而我每每也说羡慕三哥,眼下可好,竟是识了安妹妹实在是美得很!”
想他方才说那些话,竟是险些让安良蕤倒了胃口,这般推诿扯皮之言,料是傅氏走了还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