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梅氏吃了安少霍那些个气,郁气便是半点也舒不得,连是行个步子险些都跌了:“反了反了,什么时候少霍还顾着她,也不知道要心疼心疼我,心疼他的大姐,连是得了秀才之名也全个是孝敬了那处,可怜我供养他到这般身材,他就是这样报答我,早知道是这般,我就应该将他放到姚氏那处,也好让他瞧姚氏是如何养子,才知道我生养不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了!”
梅氏说时呲牙裂目,叫后处赶来的严妈妈但瞧见步子就是收了一收,她是知道?梅氏难处,可眼下毕竟也不是要发脾气的时候,前时才和她说了这其中厉害,怎地又是生了这些作为?
“大娘子快小声些吧,这隔房连连,任是说几句话他人也是听得见的,老身是眼瞧着大娘子吃的委屈,但请大娘子看在老爷份上,再有霍哥儿平日也是顺着大娘子的情上就消消火吧,大娘子抵也是知道的,姚氏那处这几日深得老爷腹想,再有白哥儿如今读书虽说从不报喜,但他是个什么根我们都是知道的,明年就该是乡试,料是不出意外,也是中得个童生享享,这些日子正是大娘子多多体谅时,再没说让他人以为全是那姚氏的功劳,任是霍哥儿不争气也是还可以赖上白哥儿,终归也是差不到哪里?”
听得严妈妈这般说来,梅氏心中便是发了酸地委屈,想她明介着是生养了得意孩儿,可他那心思偏就不在自己身上,如今竟是要将念头打在他人身上,怕是任谁心里也不是滋味,再有如今世道不好,梅氏赁利缩减,她也是想叫安少霍妥帖吃个官家饭,她也就自在些,见是自家如今还要她苦撑着,可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忽是,门外一人掺掺而进,姚氏是掌眼瞧了瞧里边便说道:“姐姐这是怎地了,前时余妈妈同我说蕤丫头回来了,修儿也是些久没有看到她那个四姐姐,可是叫我快快到前边瞧瞧,想来蕤丫头也是来见过姐姐的,我这个妾母也是怕怠慢了蕤丫头也是请姐姐叫我好生招待她一番才好,再是听得蕤丫头为了娇丫头多多费了心力,正是要好好进补之时,姐姐切莫要为了争这顿饭不给妹妹这个面子吧?”
梅氏是听得越发来气,饶是自己原就是多多吃气,怎地还要叫这姨娘唆摆自己,想到这处梅氏正要唤严妈妈见她赶出去时,也是听得她说来。
“可是妹妹说错了,饶是这些话还是白哥儿听霍哥儿说起的,白哥儿也是真心心疼他这个四姐姐啊?”
梅氏但是听到安少霍之名,眼登时也是竖了起来,全全要叫姚氏说个明白,方才是见那姚氏拨眉弄眼:“原妹妹我就是不敢过问姐姐子之事,可那白哥儿听得霍哥儿说要将蕤丫头留养一段日子,想是要在娘家住上一段时日,白哥儿是知道霍哥儿的作为,这不也是心疼大娘子,便是快快打发我前来查看一二,姐姐赶我也是没关系的,反定我也是要同白哥儿说大娘子的好话,要不然叫他分心家中这可如何是好?”
姚氏说时就要离去,可是叫梅氏登时就将她唤住,想梅氏也是和姚氏在这处讨生活了这么些年,任是一个动作都是熟悉得很,而梅氏又怎会信她这些话,只不过方才她那些话实在也是为了她,梅氏终归不至于要将一个对她的人全个赶了?
“霍哥儿能将蕤丫头留养在家里也是好事,那白哥儿能有这些心思,如此说来那还真是个孝顺孩儿,想我这个做主母对他倒是失了情分,我看他要上学堂这几个月,妹妹你就在家好生歇养吧,料是妹妹这些日子伺候老爷也辛苦了,若是这些琐事再让妹妹烦心,再让老爷心中不快,才是真是我这个主母的不是?”
姚氏是越听越不知个滋味,她此行前来也是知道安少霍做惹恼梅氏那些事,往时任是姚氏激恼一下,便叫梅氏毫无招架,可是今儿个那梅氏犯了什么痴傻,也是懂得还击了她,姚氏听来一也是可气,明介着她照顾安少白吃喝这么些年,准要到了乡试的日子竟是想要拦了去,她又怎会想要入了她这个意?
想到这处姚氏正要拼个强说,只见严妈妈三两步迎了上来,将她隔去:“小娘还是安分些的得好,原自上回大娘子想要将白哥儿讨到房里养着,不过是要念家中安宁,这才没有一直抓着,如今小娘是自己要贴上来,任是谁也比小娘走这一步,小娘还是领命去了,大娘子还是顾及小娘些情面,要不然也切莫真怪大娘子做事不顾情分了?”
姚氏自认理亏,但瞧着梅氏一副安泰模样,登时就是拨了步子快快行了回去,说是要叫那安良修好生吃些打才好,严妈妈是听着不由摇头,正要回瞧梅氏时,但见她面若冰霜,想是将姚氏那些话听进去了。
“大娘子快切莫多想了,方才那姚小娘实在也是坏的很,明知道霍哥儿宅心仁厚,说什么也是做不得什么忤逆之事,怕是那姚氏不知好歹想要谈探大娘子底儿罢了,再有蕤丫头方才也是得了大娘子的责罚,任是这般也是没脸敢在娘家待下去,大娘子又怕些这么呢?”
听得严妈妈是句句有理,只不过梅氏也实在怕得吃紧,遂是要打发严妈妈前去探看时,忽是见安良修快快跑到梅氏房里,看着小脸点泪,定是在姚氏那处吃罚,对于安良修姚氏对她也如安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