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眼瞧着梅氏那狠厉眼神,饶是她在这个家也算走了一趟,任是什么滋味也算尝过,终不能再让宋思柔等人嚼舌根,想到这处安良蕤不由唤安少霍好生对待梅氏,正是想要独个离去时,便是被安少霍快快拦了下来。
“四妹妹这是做什么,我都说这处我可以保护四妹妹,我也是说过,我在这里娘不能为难了你,四妹妹若是真要离这个家离去,四妹妹也好歹也把我带走吧,反定我这个家也是不愿待了,正好得四妹妹成全,也是让我得个自在才好!”安少霍说时就贴身跟在安良蕤身后,届时已是将梅氏吓得正正跌坐在椅上。
可是叫严妈妈上去好生劝说:“霍哥儿这是做什么,怎地大娘子脾气霍哥儿生活了这么多年,霍哥儿还不明白吗,也就是想要给娇丫头一个说法罢了,如今让他人听瞧去了,正正是好事,若霍哥儿这般作弄,是想真真伤了大娘子还是如何,任是蕤丫头还是有个婆家归宿,霍哥儿当时要到哪里去啊,你这不是不给自己台阶下吗,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安少霍是越听越揪心,饶是看着安良蕤也是一脸相劝,正是要软性之时,忽是外边一小底儿急忙快快赶到梅氏等人面前说道:“不得了了,主母快些看看,衙门的人找上门了,说是要问话呢!”
不成想这个事事难料,梅氏届时看了安少霍安良蕤,便被他们一路搀扶到大堂内,眼瞧着正正是有两个衙人不偏不倚站在他们的面前,一番询问之下方才得知消息,吓得梅氏这回是真真晕倒了过去。
安良蕤听得可是蹊跷:“怎地那户薄周长怜周官人自个贿赂他人,就牵扯到我家三哥哥的身上,此事不敢说那周官人的不是,就是我这三哥哥还是去年秀才,任是这人品都是在这处没得说,他人也是知道的,怎地就要不得出这门一步,求两位官人好生查查,这罪名我们可是要不得啊要不得啊?”
那俩衙人在是听来后,只惯将那文书放在桌上,便行到门外守起了门,见是没得商量安良蕤也是怕得安少霍错愕,正当是多多安抚时,安少霍早已是跌坐在地,哀眼浓愁,要把安良蕤惊住。
“三哥哥你也说些话啊,你可是知道那周长怜会有这些作为,若是不知我这就快快到衙门定要为三哥哥挣个好话,断是不能叫他们冤枉了你,如今可是祸事连连,三哥哥要打起身子切莫要叫自己伤了才好啊?”
安少霍许还是没换过神来,看着安良蕤仍是木讷:“不瞒四妹妹那时我是知道他想要贿赂,但后来我被爹娘养在家中,鲜少出去,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外边做了什么,料是他有个户薄的爹,也是有些关系,努力些也是能的,怎地就是叫他走上了这条路,我一身清白,四妹妹可要救我啊,我这还没什么作为,还没有为四妹妹找个高门第,没有孝敬爹娘,没有光耀门楣,四妹妹一定要救我啊!”
安少霍说时是越发地激动,饶是也听严妈妈在旁说道:“是的啊,这处可是蕤丫头的娘家,任是也得了大娘子的看护,这一大家子老小妇孺可就是指望蕤丫头了,任是方才说骂蕤丫头那也是心疼姑娘你啊,蕤丫头可切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啊,再有如今这事来得突然,许多事也是说不定,料是我们也平和也不和他人打交道,怎就会惹出这些事来啊?”
听得严妈妈这些话,登时就是叫安良蕤倒吸一口凉气,这话明介着就是要她认了面前这些祸事,若是放在往时定是要叫她们没的说,只不过如今是越发瞧得理亏,叫安良蕤登时就跑到县上衙门门外。
安良蕤来时是知道这衙门难说理,竟不知到时她自个连是敲了一个时辰的鼓也是没个人开门,更别说理她,安良蕤是顿时就嗅出有几分味道,思来索去安良蕤只得快快拨了步子赶回温家,来到了宁氏房中。
入时那宁氏尚在描妆,她是听到动静之后手上的石黛笔便清脆跌在地上,怕她生气安良蕤是生生站在门外好些时候,见她一直不出声,安良蕤适才走到她的面前。
“大嫂嫂我们妯娌想来也是好些日子没见,这些日子大嫂嫂过得如何,宁通判身体可是安康,可是上回我听大哥说上回大嫂嫂没有回门,这等大事大嫂嫂任是再不喜我那大嫂嫂又怎可拿娘家人置气,若是伤了自家人就不值当了,索性婆婆出门了去了,大哥又不在,若是不然我同大嫂嫂一并回门,终归是要给娘家人一个交代?可对?”
宁氏是听得安良蕤那些话,面上全没个愁喜,饶是静坐的身子猛然一抽,便要离开,叫安良蕤可是欢喜,正要跟上去就听她冷冷开口。
“二弟妹跟着我做什么,我是乏了要到院子里走走,二弟妹若是想要跟着就跟着吧,反定我是不会给二弟妹讨一杯茶吃的?”
知她还在介怀上回那些事,安良蕤想来也实在惭愧,饶是这大门大户的娘子就是记仇小心,叫安良蕤不由又快快赔话:“上回让大嫂嫂吃委屈了,二弟妹我回去后每每想来都觉得羞愧不已,只盼大嫂嫂能给个情面,就饶了我吧,实在也是求着救命啊,烦请大嫂嫂快快走一趟通判府上,回来大嫂嫂是要如何惩戒我这个二弟妹也全凭大嫂嫂处置就是了?”
宁氏听来手上那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