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鸢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索手机,下意识地喃喃:“那酒里果然有毒,而且居然是这么可怕的毒,走,我们去医院。”
“我没事。”张诉远微微低头,声音微弱却沉稳,身体却因为剧痛的腐蚀而显得有些痉挛,“好在,这里离世外居不远,牧野应该会有办法的。”
唐小鸢惊慌地扶住他,左右四顾,企图拦下一辆出租车:“好,我们先回去,你别担心。”
欧阳牧野了解到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情,也没显得很焦急,甚至没有过问唐小鸢离开的这些天里的行迹。
欧阳牧野只是淡淡地应付了她,很快就送张诉远去了医院,唐小鸢留在病房外头,医师没有时间跟她过多解释,只是抓紧时间配药治伤去了。
直到手术之后,欧阳牧野才告诉唐小鸢说张诉远已经没事了。
唐小鸢留在了世外居,她又开始做梦了。
她知道陆兮颜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人在欧阳家,她没有办法亲自来见唐小鸢,所以只能通过一场梦和她交谈。
这一回,还是在一片小树林。她们两个女孩子并肩而坐。陆兮颜又说起了她和哥哥的过去。
“你看。”她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递给唐小鸢。
唐小鸢看着那上头的花纹,问:“这是什么?我认不出来。”
陆兮颜莞尔一笑,容貌还是娇美动人的样子:“这是朱瑾,只有半朵。”
唐小鸢又细细地观察了半天,翡翠玉佩上的半朵朱瑾,精美独特,确实珍贵。
陆兮颜柔和地说:“这是我哥亲手刻在玉上的,天下独一无二。”她的一贯温柔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些骄傲的神采:“天下没有人可以模仿得了。而且玉佩已经分成了两半,我们各自拿着一半。虽然现在不完整,但这上头雕刻的花纹可以和我哥哥的拼凑在一起,那是完整的一朵朱瑾。”
“原来是这样。”唐小鸢将它还给她,直白地道出了它的蹊跷,“我虽然不懂玉,可是,很早就听说即使是属于上等玉的玉佩,也只有完整的时候才显得最贵重,不应该这样被生生摔断。”
陆兮颜怔了怔,没料到她忽然这么问,默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难堪地笑了。清浅的笑容里,隐匿着几分难以觉察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