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蒋煜梵等了好久也不见个人来,一身的耐性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冷着一张脸,像是全天下人都欠着他一条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鞋底子都要磨坏了一层。
终于,外头的宫女进来报信,却不是说皇后娘娘驾到,只说是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救命呢!
蒋煜梵一听救命两个字,眼皮子一跳,赶紧叫人把人迎了进来。只瞧见了雪茜浑身狼狈,衣裙处不少的地方都勾了丝,许是走小路来的,被树枝子树杈子挂的。
她只慌慌忙忙的跑,进来时还跌了一跤,权当是行了礼,蒋煜梵急的像是油锅上的蚂蚁一般。
“小丫头,我记得你,你是叫雪茜的是吧,我知道你,你是沈美人宫里的人,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荒成了这个样子。”
雪茜跑的口干舌燥,一边的丫头看了赶忙递了一杯茶过来,她喝了后才喘着气道:“皇上,皇上不好了,两位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蒋煜梵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也不厚骂他,只能是好生的说话,半天的安慰,等她情绪好些平复了后才问道:“这是怎么不好了?快同朕说说。”
雪茜趁人不注意,掐了自己一把,眼泪珠子一下便掉了出来,秫秫的砸在了地上。
“皇上,方才有个姑姑去了娘娘的宫里,我们美人娘娘正同娘娘说话呢,那婆子一进来就给娘娘报喜,说娘娘要多个妹妹,娘娘听了直气昏了过去,大骂那姑姑老糊涂了,用这样的胡话来气她,姑姑却像是铁了心一样,只说皇上要给李大姑娘的孩子当父皇,要把那不知道到是谁的孩子送上宗谱,气的娘娘当时就昏了过去,奴婢们几个急了,赶忙拿药给娘娘嗅了嗅,又掐了人中,可哪知娘娘醒了后就只说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现在抱着自己的剪子说要在家庙哪儿去抹了脖子,免得自己愧对了祖先,我们美人娘娘也急了,赶忙跟上去劝,可白挨了娘娘好一阵的排揎,现在还在追着娘娘呢,皇上快去看看,快起救命啊!”
蒋煜梵一听皇后要不要命了,哪里还管的着什么李芸香张芸香的,赶忙带着一干人等朝着家庙哪儿跑。
留的李芸香一个人在床上,气的恨不得把被子都撕扯了个干净。
苏皖晚却也不急,她巴不得李芸香当不成美人,毕竟这么一个会勾引人的贱、骨头,若是真爬上高位子了,会不会反过来咬她一口还未可知呢。
这厢一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现场,只瞧见了皇后已经站在了家庙里面,里头一个人都没有,那尖锐的剪子就对着脖子,沈心兰正站在门外,好生的劝着,身上也是狼狈,像是同皇后缠斗了有好一会儿了。
如今蒋煜梵来了,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问道:“兰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心兰故意装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擦了擦眼角,怒气冲冲的喊道:“皇上还好意思来问我了,我倒是想问问皇上,这是个什么道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非要认成人家的亲爹,气的娘娘只说是自己劝不住皇上,是自己没用,要用命给祖宗谢罪呢,皇上还好意思过来问是什么事儿,诺,您自己看看,这是闹着玩儿的吗!”
蒋煜梵只当沈心兰是义愤填膺,气的昏了头才这么没有分辨,也不怪罪她,只又问道:“那还有什么事儿?我瞧着也不算是还有什么的样子啊。”
“没有什么!”沈心兰故意提高了一个八度,直叫所有人都听见了“今儿臣妾就当豁出去一条命去了,也要替速来把臣妾当亲妹妹的皇后娘娘分辨一二,枉您还是个天子,如今便是分辨不清了!一个大臣之女,谁知道是不是自己不规矩,自己带了孩子进来,要进来混赖皇上的,这混杂皇嗣的罪,可是好玩的!您看看吧娘娘都气成了什么样子,我只看这娘娘都心疼。”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蒋煜梵大庭广众被驳了面子,自然有些不好过,只瞪了沈心兰一眼,再没说话。
沈心兰只道不能再刺激,这人好面子,于是只瞧向皇后道:“娘娘哟,您且放宽些,皇上也不是那猪油蒙了心的人,只不过那心机深沉的小娼妇算计了皇上,皇上可是个圣明的人儿,自然懂得分辨,您且放宽心,莫要说这要死要活的话了,您要是去了,皇上岂不是成了罪人了?且您要是去了祖宗哪儿,也只是叫那一起子小人快活了,娘娘,快听嫔妾一句劝,把那剪子放了吧,臣妾看的发慌,您可不要吓唬嫔妾啊。”
“兰儿,你素来是个好的,这一点本宫比谁都知道,只是,本宫是在丢不起这个人,本宫不要脸面,把那不知道带着谁野种的人三拜九请的要来做主位娘娘,皇家还要脸面呢,被人听了,胆子小的只说我没用,胆子大的只说是皇上不是了,我哪里承担的起?我速来是个没用的,不过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