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筱熙的确是疲惫非常,这几日的连番算计的确异常费心思。昨日又是一宿未眠,这般两日下来,忽然松了一口气,倒叫容筱熙有一种走着都能睡着的感觉,身体虽然十分劳累,奈何大脑却亢奋异常。
然而容筱熙知道,成功只是暂时的,若想真正的扳倒楚氏,怕是还要花费许多的心思。况且楚氏又不傻,能靠着自己经营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份上,必然不是什么蠢人。那里是一下子就能搞定的呢?
容筱熙回到屋中也不管其他,在绿枝的服侍下梳洗之后,便倒在了床上。
困意缭绕,朦朦胧胧间,容筱熙似乎觉得自己梦见了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玄色金丝麒麟暗花深衣外袍,广袖长长,容貌并不能看得清。他一路踏花而来,带着夏季的温暖,春季的芬芳,竟叫容筱熙一时看呆了,只觉得那身形异常得熟悉,却是如何想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
容筱熙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却是再经不住困意,便自沉沉睡去了。
这天夜里。
楚氏躺在榻上,却是一夜未眠。她的眼里都是对许氏和容筱熙的恨意。
容筱熙,以前倒是我小看你了。本想着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能闹出什么大事来。却不想一时的放纵居然养虎为患。
容筱熙和许氏站在统一战线,双双设计陷害自己,要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楚氏暗下决心,攥紧了双手,从手掌心传来的疼痛使得她更加清醒,自己绝不会被这样打倒!
翌日清晨。
来服侍楚氏起床的陈妈妈,瞧见了眼下乌青的楚氏,不觉心生疼惜。
“夫人,起来收拾一下吧。”说罢便来到楚氏的身旁,正在扶她起身之时,却发现了楚氏手中满是血迹。
“夫人!你这是......你这是何苦啊!”陈妈妈心疼的看着楚氏。然后急忙去取药膏和纱布,细心的为她清理伤口,细致包扎。
“妈妈,我好恨。妈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帮我想想办法?”楚氏回过神来,拽着陈妈妈的衣袖,不觉又流下了眼泪。
陈妈妈十分的心疼,她打楚氏一小就服侍着她,瞧着她长大,出嫁,一步步走到今天,却从未见到她如此颓败落魄的样子。
“夫人放心,妈妈自然会帮你想法子。”陈妈妈安慰的把楚氏抱在怀里。
话说这许氏,自然是也没闲着,再和容筱熙商量过后,就洗漱打扮,一直在容应晟的身边服侍着。
容应晟身旁的小厮仆役竟会见风使舵。瞧着这许氏重新得宠,而那楚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当然是惟许氏的话为命令,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陈妈妈自然不能放任自家夫人如此落魄下去,被人遗忘,任人欺凌。
她找出了夫人一直珍藏着的玉坠子,这玉坠子乃是容应晟与楚氏的定情之物,相比容应晟若是看到了,必会睹物思人,或许楚氏也就又有了希望。
然而,事与愿违。
楚氏被禁足在院子中,自己自然也是没办法行动自如。好不容易想了法子偷偷去见了容应晟身旁的仆役,却被不冷不硬的阻塞了回来。
这些人自然是听了许氏的命令,哪里会放楚氏的人进来呢?不过,事不能做得太绝,他们倒也没有多么生硬的拒绝,但陈妈妈的目的最终还是没有达到。
“看来,只能找他了。”听着陈妈妈向自己说明的情况,楚氏不禁眯了眯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多了几分憔悴。不变的,却是愤怒歹毒的心思
回到房里不久,便到了午膳时候,容应晟虽然禁足了楚氏,但衣食住行还是按照往日的分例一丝不少的送了过来。
瞧着那送饭来的仆役,陈妈妈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她随即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送饭仆役的手里。
那小厮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钱,当即激动的抖了起来,随机下跪:“但凭夫人吩咐。”
陈妈妈笑了笑:“不必多礼,我只是想让你办一件事。”
小厮有些为难:“夫人如今禁足在身,我即使想为夫人效力,却不知......”
陈妈妈自然了解他的心思,随即解释道:“此事非常简单,只需要你向一个人传个口信而已,若是事成了,之后定会另有奖励。”
小厮握了握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点了点头。
“妈妈请吩咐。”瞧着眼前小厮恭敬的样子,陈妈妈满意地笑了。
容筱熙起来之后,读书喝茶练字,整个一个上午十分清闲自在。
正当她要午休的时候,绿枝进来传话:“大小姐,许夫人身边的丫鬟求见。”
“让她进来。”
许氏身边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行了个礼。
“大小姐,夫人叫我来传个话,说是楚氏身边的陈妈妈今日偷偷溜了出来想见老爷,却被夫人差人拦了下来。”
容筱熙笑了笑,这楚氏当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这都是预料中的事。
“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就说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