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的主，谁敢呢。”皇帝噗嗤一笑，被他这话逗乐，也就不生气了，只说：“你呀。”只是笑了一会，就说：“朕瞧着她过来也不只是一件大氅如此简单。”

太监只得硬着头皮说：“奴才不懂了。”皇帝只冷笑，并不解释。涟妃一路回宫，只觉寒风瑟瑟，这长年窝在寝殿里不常出门，如今儿出来走这一遭，着实受了冻。

贴身婢女不由怜惜说：“娘娘这是何苦。”涟妃加快了脚步，只是淡淡的一笑:“何苦？皇上多少年没进过我宫里了？我要是在不去人前露脸，只怕她们终有一日要踩死我。”

婢女只是大惊，忙说：“娘娘这叫什么话，当年您跟万岁爷的婚事，那可是先帝……”可是一语未毕，涟妃猛然回过头来，只劈头盖脸的啐道：“宫里最忌讳什么，你不知道？当真是什么都敢拿出来说！这话要是传到万岁爷耳朵里，那可真真是犯了大错！”

她不愿跟个婢女过多解释，只因她太了解皇帝的性子。别瞧着明面上对她好好地，可是心里指不定是如何想的。她此番过去，着实是因为再忍不住。皇帝要立后的消息，宫里还有谁人不知？

她身为位分最为年长的一位，只是需要在该出现时，出现在人前露个脸。虽只是这样，她就足以保住地位。只是冷静下来了，也就不恼怒了，只道：“这种话你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你记住了，这天下里，这风夜国中，只有皇帝最大，你拿先帝说事，只会赚得万岁爷厌恶，你想好了，万岁爷既然都厌恶了，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

婢女自察失言，只歉意不已，就说：“奴婢也是为娘娘打抱不平，她不过一个外来女子，凭何赚得万岁爷喜爱？还立为后？只是替娘娘感到惋惜。”

涟妃却淡淡地笑了出声，说：“你记好了，这就是宫里。”她走回宫中暖和了好一会，只是怔怔出神，婢女就在身侧伺候。只瞧晕黄的烛火朦朦胧胧，是叫人抓不住的……涟妃眉头一动，忽对婢女道:“她想当皇后，也要问问后宫的人是否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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