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的伤?”蔡阁主看着皱眉看着燕昭雪。
“铁征和狼王很快就会有一场决战,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他用内功为我疗伤。”蔡阁主吃惊地看着燕昭雪,燕昭雪用力抓住她的手,“拜托了。”蔡阁主点了点头。
“你体内的剑气?”蔡阁主看着放在桌案上的破晓,好生锋利的剑,剑还没有出鞘便已经能够觉察到了逼人心魄的气息,“那是你的剑?”她走上去,握住剑柄,“锃”的一下,剑光四射。
“不要!”燕昭雪扑上去,一把将剑按回鞘中,蔡阁主愣在原地,仿佛全身都中了剑,“啊!”血从燕昭雪的嘴角流出,她往地上倒去,蔡阁主扶住她,将她扶坐回榻上,燕昭雪歇了一下,解说道:“破晓太锋利,拔剑者必须有深厚的内力,剑一出鞘,方圆半里之内,除非有高深的内力,否则毫无生还的机会。”
“如此可怕!”蔡阁主心有余悸地看着剑,奇怪的是,剑气竟然没有了,她皱了一下眉,看着燕昭雪,“你将剑气转移到自己的体内?”燕昭雪怔看着她,“值得吗?反正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
“我能够控制体内的剑气,我可以的。”燕昭雪认真地蔡阁主说道。
“呵……”蔡阁主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前的燕昭雪竟然像一个孩子,眼里竟然有一份震撼人心的深沉执念,不受任何限制的执念。“你用银针打替你打通血脉,你试着调动内息,运气疗伤。”燕昭雪点了一下头,打坐在榻上,看到蔡阁主给燕昭雪疗伤,铁征静静地站在房外。
铁征站了好一会儿,蔡阁主疲惫地走出房间,天已经快亮了,她按着太阳穴走下台阶,差点撞上铁征,这才知道铁征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看到人也不出声,还以为你在这里装柱子呢,”随即说道:“我点了药香,她睡着了。”说完就往隔壁的病房去,她故意点了药香是不想铁征看出燕昭雪是内伤过重晕厥了过去的,铁征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坐到椅子上,看着熟睡了的燕昭雪。
走到病房门口的蔡阁主转过身,从窗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铁征,不灭,破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两把剑?竟这样的两个人都背负和承受着那么多,她推开门走进病房,铁征坐着坐着便觉晕晕欲睡,不一会儿他便在坐着睡着了。
蔡阁主给孩子用完药之后回到阁内,坐下后将左臂放在桌上,用左背抵着太阳穴沉思起来,那个女人的伤实在是太严重,腰间的那一刀几乎要了她的命,新伤旧伤,从她背上的剑伤侵入的寒气,中了那一剑之后,她在水里浸泡的时间长达一两天吧,再加上七经八脉里游走的犀利剑气,要如何才能让她醒过来?铁征那么聪明,只怕他一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是一定阻止不了她的,她绞尽脑汁,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办法来,只觉手中抓着的命将自己坠得往下沉,无能,无助,无奈。
刚刚过了一会儿,蔡阁主头一低,突然醒过来,太累的她竟然睡了过去,她只觉自己睡了很久,不由暗自责任,“病人还在,我怎么可以睡着呢?”她站起,往阁外去,走了两步,突然抬起头,前方三步处正站着一个人,她不由破口大骂道:“你是鬼啊,一声不响纹丝不动地站在别人的面前,不知道求医应该得到允许才能进来的吗?”
“阁主……”抱着长衣的婢女一进阁内便看到破口大骂的阁主,没容她继续说话,蔡阁主接着骂道:“你这死丫头上哪儿去了,还不知道规矩吗?没能得到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阁内,就算是病死也不能进来。”
“是我强行进来的,不关她的事,”来人放下抱着的双手转到蔡阁主的身后,“本来刚才看你挺累的,不想让你那么辛苦,不过你既然有这么大的力气骂人,应该没事了哦,蔡阁主。”来人转到她的前面,递给她一块玉牌,是扁鹊阁的必救令。
“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有老人的必救令,你是?”
“我总算知道女神医为什么也会名声狼藉了,长孙雪眸。”
“长孙雪眸?”蔡阁主踮了一下脚,凑近长孙雪眸的眼睛看着,“好一双雪眸。”
“喂,”长孙雪眸退了一步,“你不会还好色吧。”
蔡阁主转了一下美目,讥笑地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果然伤得很重呐。”
长孙雪眸耸了一下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蔡阁主吃惊地抬起头,只见他明澈的双眸之中流露出深沉的悲伤,见她这样看着自己,长孙雪眸往左边偏了一下头,避开蔡阁主的眼神,她挑了一下眉,“自己都快要死了,还问别人。”
“我想先去看看她。”
“一起走吧。”
等他们走出阁后,一直抱着衣服低着头的婢女吐了吐舌。
守在病房外的年轻药童看到阁主来,推开病房门,长孙雪眸走了进去,她向药童,“去叫大得来把铁公子扶到客房去休息。”
“好的。”药童下去,她走进房间。
长孙雪眸远远地站着,如果不是铁